张铎搁下笔，抬头看向她：“不喝，今歇得早。”
“哦，是。”
席银应声返回，抚规矩裙裾跪坐，“明日就要去金衫关吗？”
“嗯。”
“那伤还会疼吗？”
张铎再看金衫关
军报和地图，席银撑着额头仍然在写那本《就急章》，张铎偶尔看
眼她字，但好与不好，却不多评。
席银见他不说话，戳
戳他手肘。
张铎以为她施展不开，刚把手臂挪开，却听她道：“
好写，你不用让让得厉害，这……毕竟是你书案。”
张铎头也没抬：“你写你。”
席银揉揉眼睛，“以前写得不好，你还要骂，现在你都不说什
。”
席银转身问道：“殿下好些吗？”
“殿下用些粥米，这会儿缓些，内贵人，陛下传令起行，您回吧。”
“好。”
她说着正准备走，忽又记起礼数，忙又在覆雪大松下站定脚步，叠手弯腰，向梅辛林行个辞礼。
“多谢大人赐话，改日再向大人请教。”
银抿抿唇，“知道，是肤浅。”
梅辛林微怔，他原本无意刻意哂她见识短浅，话说得并不那犀利划脸。因此，她会自认肤浅，这无意间流露清醒和坦然，到是梅辛林没有想到。
“你……”
“能做什吗？”
梅辛林抱臂打量着席银，“内贵人指是什。”
“你说什伤。”
“你十几年前，在金衫关受得伤，听赵将军说过，你为救他，当年个人陷在羌营里，回来时候，受很重很重伤……以前倒是……摸到过，。”
她说到此处，脸色有些发红，抿抿唇，正颜色道：“只是摸到都是很厚很硬疤，以
张铎放下手中图纸，取只笔，蘸着席银写字墨，圈画几处，随口应她道“你字骨已经有，剩下要修是笔力，不用说什，年生久，你自然有心得。”
“嗯……”
席银见他没有说话心思，也不敢搅扰他，将自己写好字平整地压好，起身朝外走去。
“去什地方。”
“不走。去给你煮壶茶。”
说完，这才踩着厚雪，跟女婢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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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厝山大雪封山。
冬狩队伍被截在行宫，张铎却没有停留，在行宫宿两日，便动身前往金衫关。
启程前夜，席银陪着在张铎身边。
“长公主身子……还有陛下旧伤。”
梅辛林拢拢袖子，摇头笑出声：“内贵人个人，侍应这两位贵人，不难吗？”
席银摆手道：“不难啊，殿下……性子是急些，但也好相与，至于陛下嘛……”
她红着脸搓搓手：“……不敢说。”
正说着，张平宣女婢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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