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鼻尖几乎要碰在
起，那双水光洌滟眸子盯
他会，慢慢伸出只手，摸骨似地，从下颌点点往面中移动，用指尖描过他唇峰，鼻梁，眉骨。
然后眉目舒展，像等到某种奖励，迟缓而雀跃地说，
“你来”
“对不起，
迟到。”
韩默搂住林白汐背，下巴抵着肩窝，在他看不见盲角红眼眶。
“为什
不会？”
韩默心尖抽痛，半蹲在沙发前，仰头注视林白汐。
喝醉人坦诚许多，心里想什便说什，没有平日瞻前顾后和虚张声势。
“他不爱啊”
林白汐眼睛睁开条缝，虚虚睨着空气，像个被遗弃孩子，难过地分享他秘密，
林白汐休息许久，已经恢复些意识，听见韩默声音，竟慢慢抬起眼皮，迷离地望着面前人。
“你”
晃动视野中，个身材高挑男人分裂又重合，他瞧不清面容，却觉得颇为熟悉。
“你是谁”
“是韩默。”
与委蛇，好不容易腾出空，过去瞧，还真就出幺蛾子。
“对不住啊，今晚实在太忙，没拦成，但人醉给你送出来，这点放心。”
叶泓祺站起来，韩默眼瞧见他身后林白汐。
那人紧闭着眼，面颊坨红，向后仰倒在沙发上，手脚软得像被抽筋样，实在塌糊涂。
“嗯，谢。”
回到公寓后，韩默将林白汐抱上床，替他换衣服。
为免人受凉，韩默只脱林白汐外套外裤，拿棉被盖住，去衣柜找他睡衣。
转过头时，韩默瞳孔骤缩，手里衣物坠到地上。
床边地板堆着衬衫和毛衣，林白汐窸窸窣窣地继续动作。
被面停止起伏，
“他都不来见。”
“只会把丢在边，去接别人。”
韩默胸口闷疼，颗心像被捏得稀巴烂，哽咽道，“他怎会不爱你呢，没有别人，只有你个。”
“你摸摸，他真来接你。”
韩默单膝跪上沙发，捧住林白汐脸，轻轻摆正他脑袋，使他能近距离地看清自己。
男人报出姓名，林白汐反复嚼着这两个字，忽而轻笑声，失落地闭上眼睛。
“不你不是韩默”
“韩默才不会来接”
“不会”
林白汐转过身，侧蜷在沙发里，喃喃着同句话，犹如梦中呓语。
韩默嘴上应他，目光却没离开过林白汐，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叶泓祺拿手肘撞下老同学胸口，朗笑道，“谢什，这多年交情。”
“改天再叙旧，快带你老婆回家吧。”
叶泓祺功成身退，把时间留给这对鸳鸯独处。
韩默走到林白汐跟前，抚上他红润潮热脸，轻声唤道，“白汐，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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