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被安慰人总会自动变得更加脆弱,以谋求更多同情与关注,这是夏炎带过许多小孩得来经验。
但夏炎不是小孩,他说:“谢谢。”
“出去抽根烟吗?”陆周瑜站起来,拍拍他侧肩膀,抬脚往外走。
走出几步,见夏炎还没有跟上,他又转过身,因逆着光,看不太清脸,只听见他说:“打火机还在你那里。”
声机,“上首是《牧神午后》。”夏炎回忆道。
陆周瑜“嗯”声,告诉他:“这首是埃尔加《e小调大提琴协奏曲》。”
“你连这个都知道。”夏炎发自内心地赞叹,他对音乐窍不通,大学专业课却涵盖门古典音乐史,牧神午后是为数不多记得旋律曲子。
“妈很喜欢拉这首。”陆周瑜语调没什起伏地陈述,又说:“不懂音乐。”
陆周瑜带夏炎回家属院那晚,说那是他妈妈家,夏炎立刻紧张起来,问:“她什时候回来,没有带礼品,现在去买些吧?”
“紧张什,”陆周瑜笑他,平静道:“她去世。”
他语气淡淡,好像不存在任何情绪,和现在样。
但夏炎直觉他是有点难过,他懊悔自己提起烂话题,再次说:“对不起。”
“你很喜欢道莫名其妙歉。”陆周瑜说,似乎是察觉到夏炎沮丧,他笑下,破天荒宽慰道:“怎这个表情,不至于因为首歌难过。”
这些话像是在身体里兜大圈,才传达到大脑。明明是想安慰他,但现在情况好像自己才是被安慰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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