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
“嗯,”转头看那架摆荡秋千,他又问:“还有呢?”
“泥巴,”夏炎回忆片刻,“们那里有种胶泥,用水和和就跟橡皮泥差不多,下过雨能蹲在路边玩很久。”实在再想不出其他,他说:“小时候挺无趣,镇上也没什娱乐设施,就是疯玩儿。你呢?海城应该好玩很多吧。”
陆周瑜望着前方雨,好会儿才说:“应该吧。”
他说得模棱两可,夏炎便不再多问,又随口提起他大学寒暑假经常回镇上,教小朋友画画和弹琴。
陆周瑜“嗯”声,手肘再度撞过来,坚硬骨关节相抵,停会儿,又攥住他手,像在观察是否真晒不黑,但看过后直没有松开。
稠密雨丝砸在地上,化成迷离雾,远处房屋也逐渐被模糊,视线不知道扫过哪里,陆周瑜忽然说:“这个岛上老年人和小孩很多。”
“乡镇差不多都是这样,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占大半人口。”夏炎点点头,说:“虽然风景好,生活安逸,但没什发展前景,很多父母都会把小孩交给老人带,然后去城里打工,……”
他自己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留守儿童,尽管从小姥姥对他几乎算得上有求必应,长大后,他才知道原来并不是所有被丢下小孩,都和他样无忧无虑,他们在河边洗衣服时,也并不会觉得好玩。
“可以提意见吗?”夏炎问。
说方向看去,是霭霭云雨中仍旧鲜亮楼房,错落有致,像彩灯点缀。夏炎也用胳膊撞他,说:“好看吧,姥姥家镇上也有很多这样房子。”
陆周瑜笑笑,“是吗。”
“对,小时候几乎是在镇上长大。”
“塘镇?”
“你怎知道?”夏炎颇为诧异。
“这喜欢小孩啊,”陆周瑜不知想起什,忽然又叫:“甜甜哥哥。”
被他这叫,夏炎原本想说话全忘,抓住手里纸杯,口气喝光剩下椰奶,喝得猛被呛
“夏老师请讲。”
“哎哎,你可别。”
陆周瑜笑,换句:“说吧。”
“如果可以话,”夏炎说:“作品里加些能和小朋友互动装置,觉得效果会更好。”
似乎接受他提议,陆周瑜问:“你小时候喜欢玩什?”
“你以前说过。”
“有吗,”夏炎想想,不记得自己什时候说过,但也不纠结于这个问题,他和陆周瑜在起时总习惯性找话题,大概是哪次实在无话可说时提起。
“现在每年也会回镇上待待,只不过那儿没有海,房子前面就是河,小时候年四季都在河里玩。”
陆周瑜问:“怎没晒黑。”
夏炎低头看看自己被淋得冷白手,“好像是不太容易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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