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送。”
“他还在车里吗?”
“嗯。”
“快回去吧,别让司机久等。”
沈齐应声,却没有动作,手在口袋里摩挲着什,磨磨蹭蹭地说:“还有最后个问题。”
抄袭,剽窃。
这样严重字眼,说是不忍也好,照顾他惯性使然也好,事发后夏炎直避免在沈齐面前提起。但显然纵容与沉默是最大帮凶。
“是因为你照搬别人成果,记得吗?”
沈齐目光凛,咬着下唇不说话。
“你可能觉得,只是借用下而已,没什大不。”
觉得非要靠她才行。不是故意瞒你,对不起。”
“对不起什?这本来就是你私事。”
天阴得厉害,沈齐丝毫没有离开意思,他没话找话道:“昨天想和姑姑道个别,他们在岛上布景,无聊就起去,才听她说陆周瑜是负责那个展品。之前不知道,这个也不是故意瞒你。”
静静,夏炎说:“嗯。”
“其实岛上这个项目,最开始姑姑问过想不想参加,”沈齐盯着桌上蛋糕看会儿,忽然道:“是不是很巧?怎每次都是这样。”
“
也确实没什大不,始作俑者正好好地坐在这里,脸云淡风轻。夏炎忽然觉得哪怕他掏心掏肺说再多,沈齐都无法真正理解,但仍恳切地告诉他:“你知不知道,抄袭能把个创作者永远、彻底地钉在耻辱柱上,哪怕只有次。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哪有那严重,道过歉,也赔钱……”沈齐声音越来越小,像是不知道如何反驳,静片刻才说:“以后不会,保证。”
听完这句,夏炎向后靠靠,后脑勺抵在沙发上,点头道:“这件事也有责任,向你道歉,不该随便承诺。”
“不用,”他说:“想要不是这个。”
天幕暗淡,夏炎望向窗外,朵乌云罩在不远处美术馆上空,他问沈齐:“快下雨,你今天怎过来?”
“你想说什?”夏炎换个姿势,蜷缩在沙发上腿脚伸展开来,规规矩矩地踩进拖鞋里,脸上表情变得严肃。
这样备战般姿态令沈齐十分不平衡,“什都还没说你就要这样护着他?好,想说什?想说他这切都是不要,蜃楼美术馆,双年展,这些项目不要,退出,他才有机会插进来参加!”
手握成拳抵在膝盖上,他气喘吁吁,胸膛止不住起伏,仍挑衅地用眼尾扫向夏炎,却只收到句淡淡:“原来你是这想。”
“是,你还要替他说什?”
夏炎摇头,“不是他发言人,们现在只说你。”不给沈齐插话机会,他反问:“你退出是什原因,你自己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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