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很漂亮,谢……”
又来。
夏炎说到半话被他用拇指堵回去,牙齿咬到指腹,有柔软东西扫而过,两个人都愣住。
“……”夏炎眨眨眼,滞涩片刻,仍坚持:“是想说——”
桌上有两只盘子,两个叉子,其中只盘子里蛋糕几乎没动,但奶油明显被刮过。
他收回目光,听见夏炎正在查资料,“不能直接放大缸里,会不适应。”
“嗯。”
倒掉小鱼缸里半水,再把大缸里水慢慢加入,让金鱼适应温度,如此反复。
注水时候,夏炎动作和神情很认真,但莫名地,陆周瑜觉得他似乎兴致缺缺——并不是不高兴,而且有话想说。
漆树,树叶是红色,果实也是红色,枝丫迂曲向上,在灰蒙蒙空气中,像在灼灼燃烧,晃得陆周瑜眯眯眼睛,无端想起自己家后院,似乎缺少这样生机。
麻烦是将金鱼带回国。
需要办理检疫证明,开具疫苗接种证书,如此种种,等他和金鱼同风尘仆仆地抵达夏炎家门口时,已精疲力竭。
小心地抱起鱼缸,夏炎向右侧过身,示意道:“钥匙在兜里。”
陆周瑜顺势伸进他风衣口袋里,摸到把冰凉链子,沉甸甸,不像钥匙。夏炎还在低头看鱼,注意到他动作,“没有吗?那这边呢?”说完又向左侧转身。
陆周瑜也弯下腰,手按在玻璃鱼缸上,另只手绕至他脑后,扣住后脑勺向前压,用嘴唇代替拇指。
“不许说。”
他很少有这样不克制时候,也许是太累,身体只能遵从本能,也许是那两只挨在起盘子,透过鱼缸里波动水,在眼前张牙舞爪地晃。
这个吻不再是循序渐进磨蹭、试探和深入,而是直白地啃噬,舌尖相抵、缠绕,
直到将鱼转移,它晃动薄而透明尾翼,沉入珊瑚丛中,夏炎弯下腰,用指腹碰碰玻璃壁,轻声说:“你回英国,都不知道。”
“临时有点事要处理,”陆周瑜觉得没必要向他坦陈种种波折,像邀功,也像在用辛劳换取感激,他不想听谢谢,于是说:“顺便把它带来。”
“哦,这样啊,事情顺利吗?”
“顺利。你喜欢吗?”
“喜欢。”
这次碰到,大串,有家门钥匙,车钥匙,门禁卡,以及枚崭新黄铜钥匙,齿痕还带着金属切割后毛糙。
是家属院钥匙,陆周瑜走之前配把给他。
门打开,室内有些昏暗,夏炎略微躬身,用下巴捣开开关,“快进来坐。”
灯光铺陈,陆周瑜先看到客厅桌上蛋糕盒,已经拆开,白蓝相间丝带从桌面垂到地板,糕体也被切得乱七八糟,有零星奶油蹭在桌面上。
这都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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