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声引起周围邻居
不满，有人在身后开窗大声指责，夏炎往前走
几步，继续沉默地听。
“就像不知道在山上为什
想亲你
样，”陆周瑜声音有些沙哑，他握着手机，但更像是面对面在说话，表情真挚，“想见你，跟你起上课、看电影，你看到半靠着
睡着，动不敢动，怕吵醒你，不想让你醒。”
“……嗯。”
“那时候不知道这些是喜欢，后来知道却不敢争取。你对感觉不好是应该。”
“没有对你感觉不好，只是……”夏炎想好好交流，但大脑却片混乱，无法思考，“不知道。”
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再提起来夏炎仍是感到恍惚，心脏和声音都在发抖。
“夏炎，”夏炎听到陆周瑜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他人就站在不远处，但没有靠近，“不是那想。”
“那你说喜欢，”夏炎问，“也不是这想吗？”
“喜欢是真，”陆周瑜好像笑下，也可能只是单纯发出声气音，夏炎看不清他脸，只听到他说：“回国接蜃楼美术馆项目，是因为看见这个展是你负责。”
夏炎愣秒，“什？”
从窗口往下眼就能看到位置。
夏炎下楼到单元口时候，看见陆周瑜正手握手机，边仰头往上望，几乎和身后树木融为体。
楼道里感应灯是熄灭，因此他没有注意到夏炎，也遵守约定没有说话。
有阵风吹过，些灌木叶子腾空扑向他，夏炎关掉静音，站在楼道内阴影中，对着手机叫他：“陆周瑜。”
“嗯，”陆周瑜拂开眼前碎叶，应道，“在。”
好像除大脑外，身体也不能动，因此只能看着陆周瑜从身后树丛中剥离，慢慢靠近他，他肩膀上还落有不知名枯叶，
“你在社交账号里说，这个展办不成话，你心血就毁，”昏暗夜景中，陆周瑜自顾自说着，“就想来帮帮忙。”
“……你什时候关注？”
“很早，对不起，知道这样不好。”
夏炎想说没关系，社交平台发出去本来就是让人看，他不介意看人是谁，但开口却是：“为什关注？”
“那时候也不知道。”陆周瑜没有往下说，像是在思考和措辞。
“你刚刚说话，能再说遍吗？”
“说不是不在乎，”陆周瑜说，声音比上次要沉，也更慢，“很在乎，也很喜欢你。”
“你骗人。”夏炎说。
不知道谁家突然传来阵钢琴声，在静谧夜中很响亮，楼道灯也被唤醒，陆周瑜听到动静看过来，夏炎跟他对视，握着手机往外走，又重复遍，“你骗人。”
“早上时候，你明明是想说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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