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贺杨他妈被自己烟给呛着。
“您别这样,别吓着。”施贺杨过来拍他妈背,“冷静点,想想怎办。”
他妈探究地打量他,问:“这事儿……何以见得?”
“硬不起来。”施贺杨说,“非但不觉得有性冲动,还觉得有点儿恶心。”
他妈抽口烟,站起来摆摆手:“琢磨琢磨,你……你先别太往心里去。”
“不能,没买菜。”
施贺杨叹气:“你这是虐待少年儿童。”
“你十七,少年儿童个头。”他妈把豆浆递给他,“说事儿。”
施贺杨喝口:“给加点糖。”
他妈没理他,他只好自己站起来去加糖。
知子莫若母。
“晚上再跟你说。”施贺杨跟这个叔叔那个阿姨打招呼,假装自己要写作业,回屋。
他卧室在二楼,懒洋洋地蹭着墙晃荡上去,耷拉着脑袋进屋。
关上门之后,楼下麻将声还很清晰,他朝着自己脑门儿拍巴掌,哀叹声:“胡!”
胡什胡?
施贺杨这天过得很不开心,归根结底是对阳痿恐惧。
他装模作样地跟人学打飞机,临,跑去厕所。
他躲在厕所里,假装自己全射在马桶,还特意冲水,出来时候演出副酣畅满足样子。
他没等那几个人发表射精感言就先提裤子拎书包走,借口是:“妈叫回家吃饭。”
他怕被问什感觉,因为没有感觉。
施贺杨坐在那儿边喝豆浆边嘀咕:“能不往心里,这可是大事儿。”
他妈脸愁绪地走,剩下施贺杨自己坐在那忧愁地喝着豆浆。
他心不在焉,不小心洒
施贺杨说:“有个青春期困扰。”
“嗯,说说看。”他妈抽着烟看他,“倒要看看你有什困扰。”
“今天放学之后跟李三他们去看片儿。”施贺杨说,“就是日本那种。”
他妈笑:“真出息。”
“然后发现可能阳痿。”
他翻个身,欲哭无泪,觉得自己是炸胡。
晚上,他妈那些牌友走,过来关心自己儿子。
“说吧,怎?”施贺杨他妈边打豆浆边说,“明天老师又让过去?”
老师找家长这事儿都成家常便饭,就跟他家喝豆浆频率样高。
“没。”施贺杨坐在边,“今天晚上能不能不喝豆浆?”
回家路上施贺杨就在心烦,回家还是心烦。
他进屋时候,切跟往常样,他妈呼朋唤友来打麻将,他回来就被指使着给他妈倒水拿烟。
“好嘞!”虽然情绪低落,但施贺杨还是跟他妈展示幅“母慈子孝图”。
给他妈倒水,为他妈点烟。
他妈扫他眼:“怎?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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