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对着神明起誓,更像是奉他为神祗。
国王剑锋芒无双,披荆斩棘,平定动荡,摘下白玫瑰,和红玫瑰同献给王后。
那是朵养在徽章里都铎玫瑰,红是朱砂红,白是明月白,就像宋眠风,是世无其二玫瑰花,是人间没有季节,是烟火气,也是不染尘风霜雪,大俗大雅,都是他,也只是他。
这情话虽然动听,但陆饮鸩心知自己答不对题,也想不出更好答案,便在宋眠风开口之前,反问句:“那你呢,为什
可那到底是人心,不是别什地方,陆饮鸩怎能不认真回答。
“这个问题,很久以前就回答过。”陆饮鸩亲吻他眼睛、鼻子、脸颊、唇瓣,细碎吻带着铺天盖地爱意奔向他,“广宇浩瀚对来说钱不值,只有你这玫瑰——”
“是凡尘命根。”
宋眠风迎上他笑意温柔眉眼,故意问道:“玫瑰啊,那是红玫瑰还是白玫瑰?”
红玫瑰和白玫瑰,朱砂痣和明月光,这是个没有答案问题,可却永远有人发问……
他下,“嗯,甜,不酸。”
宋眠风没绷住,笑。
陆饮鸩总是能很轻易就赶走他坏心情,那些糟糕情绪,不讲道理醋意和莫名心烦意乱,都在陆饮鸩个亲吻里消散干净。
“哪比得上陆三哥这张嘴,这会哄人,这甜,也不知道背着吃多少糖。”
话里打趣没挟刀带刺,看来是真没生气。
陆饮鸩摸摸他眼角泪痣,像是点在花瓣上白露成霜,凭添分艳色:“你知道都铎玫瑰吗?”
“红白玫瑰?可当不起伊丽莎白这般人物。”宋眠风大概知道这段西方历史,只是王朝与王朝之间顺序和关系,还有那些繁杂名字,都叫人记不分明,只有结束红白玫瑰两个家族之间血腥动荡争斗那场联姻,至死浪漫,传说至今。
“怎当不起。”陆饮鸩语气温柔,笑得更是温柔,眼波漾开江波光粼粼,月影摇曳,“亨利把红白玫瑰献给他王后,而,将忠诚和荣光全都献给你——”
“爱人。”
陆饮鸩认真,坚定,字顿道:“没有别人,你是唯。”
陆饮鸩心头松口气,将他拥入怀中,唇瓣吻过他耳侧,轻叹道:“没有吃糖。”
又说:“也不会哄人,只会哄你。”
遇到宋眠风之前他直活在苦恨里,直到遇到宋眠风,才尝到甜,也尝到酸。苦仍旧在,辣和咸也有,但那点甜,足够他熬过漫长苦恨,去爱。
宋眠风望向他,轻笑道:“……为什是?”
他问得漫不经心,像是随手往人心湖里扔颗小石子,片刻就沉寂入湖底,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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