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回那边。”季漪说。
“行。”陈砚说。
房子是陈砚,从两人决定结婚以后,陈砚就让季漪把她不少东西都搬进来,成个“婚房”。那个家两人隔三岔五回次,维持着起生活假象。
把季漪送回去之后陈砚就开着车漫无目走。
这两天脑子太乱,四月初凉风通过他开三分之车窗刺在他脸上,陈砚拢拢衣服。
他清醒知道自己根本忘不掉湛柯,知道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喜欢湛柯。
那又如何。
控制自己语言和行为就好。
所以他看起来,平静又轻松。
季漪不敢再问下去,她很怕湛柯出现会让陈砚直接回到五年前状态。
“可你是个能拿奥斯卡小金人存在。”季漪瞪着他。
“说实话,不太好。”陈砚很真诚地说。
五年前,伴随着大学毕业,他和湛柯分手。
他回平江,湛柯留在北京。
五年。
湛柯还想问些什,但刚刚和陈砚打过招呼三个老总已经看到他并招手。
于是只好眼睁睁看着陈砚搂着女人离开。
“卧槽,发誓真只是随手指。”季漪咬牙说。
找到位子坐下后,陈砚边看菜单边说:“昨天已经见过他。”
季漪更惊讶,“怎回事啊?他公司不是在北京吗?”
他固执将自己吹个手脚冰凉,通体都散着寒意,直到感觉自己头脑清醒才回去。
考虑着明天要上班,陈砚回
“婚礼前需要去看看阿姨吗?”陈砚突然出声打破这份表面宁静。
季漪咬咬筷子,“你方便话。”
陈砚点头,“随时都方便,你安排下时间。”
季漪想想,“明天?”
“行。”陈砚说。
他从开始期盼,盼着湛柯会回这片故土来瞧瞧,盼着他们会在某天偶遇。也许是条不起眼街道,也许是家人很少小店;更可能是在某个饭局,在某家酒吧,某家酒店,某家KTV。
他幻想过太多太多重逢时刻。也许那天他心情好,会扯个笑脸,说“真巧”;也许那天他心情不好,会冷着张脸,哪怕心里千层涟漪、万重波涛,他都会视而不见,装作平静样子,从湛柯身边经过。
后来时间久,他慢慢就忘记期盼。
过着这平静如死水日子有什不好?何苦去求着个心里没他人呢。
陈砚很清醒。
陈砚点完单,等服务生走才挑挑眉说:“不清楚。”
“要不们换个地方?”季漪问。
陈砚敲敲桌子,笑下,“不行,你请客,要吃贵。”
“你现在,还好吗?”季漪小心翼翼地问。
“看起来不好吗?”陈砚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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