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漪路上急得咬紧牙关,盯着前方声不吭。
到地方,季漪就推开车门冲出去,“这片不好停车,找不到位置你就先回。”
陈砚没来得及回答,季漪就没影儿。
这片确不好找停车位,城中心商业区,几乎每个停车场都塞满满当当。
得亏停车场管理员给力,指着个刚空出来位置对陈砚挥手,“这这这!!继续开继续开!可以过可以过!”
说曹操曹操到,季漪放在沙发上手机应声响起,季漪捞过来看眼来电显示——
“巧。”
“喂?简乐。”
电话里传来道女声,“漪漪你来下,简乐和客人起冲突!”
季漪将筷子放在桌上,站起来,“怎回事啊?”
“哪有命回来。”
今天季漪难得休息,两人情绪发泄完只觉得筋疲力尽,季漪躺着玩手机不愿意动弹,指望陈大厨能给她做个饭吃。
陈大厨当仁不让走进厨房,几分钟后——端出来两桶泡面。
季漪:“太单纯,怎会相信你。”
陈砚:“不吃端走。”
害怕。”
季漪吸吸鼻子,“怕什。”
陈砚抖得更厉害,他手臂力气开始控制不住,季漪觉得身上骨头疼,“他低头,就难过;他道歉,就想哭;他求,就心疼。”
季漪听到陈砚声音染上很浓哭腔,这个永远云淡风轻男人声线发颤地说:“明知道下场,还是想跳这个火坑,根本就忍不住。”
就像他明知道湛柯也许辈子都不会再想起他,却还是固执地等。
还好陈砚算个技术过关司机,应着指令停进去。
这片停车位划很紧,
陈砚也放下筷子。
季漪急急忙忙往门口走,陈砚跟着站起来,拿起车钥匙在季漪眼前晃晃,季漪点点头,继续讲电话——
“行知道,你现在去把客人稳住,马上到。”
“也不知道多久啊,尽快。”
路上陈砚也没问怎回事,就是闷头把车速稳在限速范围内最大。
季漪把面护好,“行行行吃。”
陈砚边吃边想起来个问题,“你们个体经营不是每天都得去店里看着吗?怎突然有时间休息。”
季漪咬着筷子说:“招个新人,手艺巨他妈牛逼,觉得没有自取其辱必要。”
陈砚挑下眉,不留情面戳穿,“想翘班就想翘班,干什绕这大弯子找这烂借口?”
季漪:“你很烦。”
切都是下意识。
他怎都戒不掉。
就像赌/瘾/犯人,明知道会赔倾家荡产,却还要孤注掷。
戒不掉。
季漪滴泪融进陈砚衣服里,她狠狠在陈砚背上握拳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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