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饿。
因为太久没有吃饭全身都没有力气,下床都蹭着床边下。
不注意踢到板凳,惊得他又清醒几分。
湛柯连忙冲进来开灯,“摔着?”
突然光刺陈砚眯起眼睛,“没有。”
“醒?”
湛柯声音突然从黑夜里传来,陈砚吓得整个人抖下,往床上倒去,重重地“咚”声。
惊地湛柯清醒不少,“怎?”
“你有病?”向来都习惯睡硬床陈砚摔疼,不由得蹙起眉骂人。
湛柯清清嗓子,只当没听到,“这长时间没吃饭,饿不饿?”
湛柯默。
片刻后,他听到厨房水烧好声音才回神。
陈砚吃完药就睡下。湛柯将每种药说明书都看遍,然后找张纸把用药剂量写下,再将其同所有药起装进袋子里。
他时不时进卧室看眼陈砚睡得怎样,几乎每次都能看到自己刚掖好被子被陈砚手掀开或者脚踢走。
连着盖几次后,湛柯索性拉个板凳坐在陈砚床边,双手抱胸盯着他睡。
量□□温,看看是不是发烧。”
陈砚听话地把温度计放在腋窝,被凉地眉头抽动下。
湛柯立刻意识到,不自觉地迈步,“凉到?对不起,手凉没察觉到。”
陈砚没说话。
湛柯就趁着时间将水烧上,顺便翻下退烧药说明书。
湛柯松口气,见陈砚没有和自己说话意思,就回厨房。
陈砚好半晌才适应光,他站在地上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拖鞋不在,仔细回想下——自己昨天确是进门之后鞋脱就
“你待家干什?”陈砚也当没听到他问题。
湛柯站起身,揉揉腰,说:“等你睡醒。”
顿顿,湛柯又说:“饿吗?去做饭。”
陈砚不说话,湛柯就摸黑走出去。
没多久,陈砚听到开灯声音。开是厨房灯。
陈砚再踢开几次后就彻底老实。
不知是终于睡踏实还是烦不胜烦地妥协。
陈砚睡到凌晨四点醒来。
像是终于睡清醒,他睁开眼睛盯着黑漆漆夜缓几分钟。
抬手在枕头边摸摸,没找到手机。陈砚撑着床爬起来,想下床——
“三十八度五。”卧室里传来陈砚很轻声音,湛柯赶忙放下说明书快步走进去,看到陈砚眯着眼睛看体温计。
“烧?那就吃退烧药。”湛柯接过来看眼,然后转身就要出去拿药和水,走到半又想起来什,回头问陈砚:“吃饭吗?”
陈砚眼睛刚闭上又被迫睁开,有些烦躁,“没。”
湛柯说:“听说饭后吃退烧药刺激性会小些,要不先……”
陈砚打断他,“那就让它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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