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分别时候
关于此事两人对话短暂地进行到这里。
陈砚最近确很缺觉,湛柯问要不要再睡会儿,他想说不,但想想又点头。
湛柯像昨晚样动作轻柔地哄,最后像施魔法样说“睡吧”,陈砚就真闭上眼睛。
窗帘把光都挡在外面,不让他们见。
这样看来光太残忍,夜幕拉下来才有喘息余地。
被招呼去吃饭时才动动,原来还是活着。
吃饭时湛柯问:“什时候醒?”
陈砚根本记不得时间,索性随口编个。
湛柯说:“还以为你能睡到十二点。”
睡到十二点这种事陈砚以前还真没少干。
“那你会听吗?”陈砚问。
湛柯说:“不会。”
陈砚笑,“为什不?”
湛柯不回答。
陈砚问是结婚。
那天晚上陈砚不记得自己是什时候失去意识,大概是哭累,被哄睡着。
只记得后来他们很平静地聊——
“要离开这儿,还是……?”湛柯依然保持着那个将陈砚抱在怀里姿势,手还是轻轻地在他背上下下地拍。陈砚当时终于知道为什要这样哄小孩子,真很舒服,积攒许久睡意向他倾泻而来,上下眼皮忍不住打架。
陈砚说:“也许。”
“如果要走,走之前会跟道别吗?”湛柯问。
周二下午。
预计是起飞时间提前两小时到机场,湛柯做好饭后就站在门口等陈砚下班。
陈砚回来后半小时吃完饭,提前约好车就到,
他言而有信,答应送,就是要送。
“三天就回。”湛柯说。
“早上起来怎不叫?”陈砚问。
“看你好不容易能睡着,多睡会儿。”湛柯笑笑,问:“是不是哄哄就能睡着?”
陈砚嗤笑声,没理他。
“如果是话,以后如果遇到……合适人,”湛柯有些说不下去,但还是要交代:“就……”
“不是。”陈砚打断他。
隔天醒来时候湛柯已经不在,陈砚难得睡次好觉,睡得脑子都懵。
他以为湛柯走。但也只是像往常样打上午游戏。
直到中午,门铃按时按点地响,他推开门就看到湛柯熟门熟路地端着两盘菜走进来,又出去,过会儿又端着两碗饭来。
他还是像往常样摆好筷子,然后叮嘱:“快吃,等等凉。”
陈砚从他第次进门起就站在门边,个人型路障。
陈砚又说:“也许。”
湛柯很轻地笑下,陈砚被这声笑苦得难受。
“以后某天突然想起,还会来见面吗?”湛柯问。
陈砚思考很久,又说:“也许。”
湛柯手在他头发上摸摸,顺顺,说:“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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