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买菜。”
湛柯什
也没想明白就已经坐在车上
。
他偏过头看，陈砚
边系安全带边说：“早上低血糖走不动路。”
这个他知道。
湛柯也系安全带，刚扣上就听到陈砚按开语音说：“等你找到野爹再拉
。”
坐在他旁边，盯着那黑屏
手机，很确信地问：“通宵打游戏？”
陈砚：“……”
无处可躲。
在湛柯不带任何威胁和怒意，只是纯粹注视目光下，陈砚咽咽口水，点下头。
湛柯眉头皱起，“这样很伤身体。”
湛柯不疑有他，“起去吧，你平时有功夫不也带胖子出去转。”
陈砚有点低血糖，坐在沙发上缓下，连连摆手：“不去不去。”
“不远，或者开车带你去。”他自己买菜有段日子，老有大妈试探着来问他“老婆回来吗”，他听着那语气都能想到自己被她们想象成什样儿。
陈砚手机屏幕亮下，他边低头看边说：“不，最近有点累，不想动。”
湛柯有些失落，不过旋即就释然，这家伙在家待习惯，应该是真不太愿意出门。
湛柯新工作很快安顿好，他这工作陈砚有点羡慕，早上九点上班，午休两小时，下午六点就下班。
但湛柯作息还是和原先样，只不过办公地点挪到几公里外。
两人还是分居两套房子，但互相有对方家里钥匙。
湛柯早上六点钟起床去买菜，胖子轻车熟路地跟他在身后出门，等着湛柯打开陈砚家房门，它就挤进去。
平日里陈砚早上怎也要睡到七点左右，哪天嗜睡时间就不固定。
*
买菜时候果不其然是湛柯挑，湛柯付钱，湛柯拎着。
身后跟着人猫同步打着瞌睡。
早上市场人不少，湛柯有点怕
陈砚扔下手机，举手投降。
“别念叨。”
“买菜。”
湛柯有些茫然，“还什都没说呢。”
陈砚已经放下茶杯走进卫生间，在湛柯还发愣时候洗漱完毕，抱起还在打瞌睡胖子。
于是就问：“那有什想吃吗？”
话音刚落，陈砚手机里传出道颇为熟悉男声：“你好没啊？再来把！刚那打野他妈在野区选坟……”
陈砚连忙把手机按掉，慌张地抬头看湛柯。
后者默。
湛柯刚搭在门把上手又放下来，面色不改地向陈砚走来。
今天很特殊，湛柯打开门就看到陈砚端着茶杯正往沙发跟前走，后者听到开门声回头看，撞上他视线。
陈砚心虚下，先发制人道：“买菜啊？”
湛柯见他醒，就跟胖子起进去。
“怎起这早，不多睡会儿？”
陈砚清清嗓子，“天热，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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