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没答。
下午五点，陈砚换
身衣服打车到湛柯公司楼下，估摸着时间还早，在最近
家肯德基要杯冰美式。
五点五十给湛柯打电话。
湛柯说准时下班，陈砚就拿着咖啡往他公司楼下走去。
湛柯埋头出来，径直走向停车场，陈砚喊声：“湛柯！”
湛柯站在原地仔细想想，然后拔腿走向隔壁，过几分钟，抱着蔫儿吧唧胖子回来。
“昨天把她忘。”
亲爹。
陈砚想。
“你早上说——”
约杨戚打游戏是不可能。
新郎官估计已经为下午婚礼紧张到失去大脑这个东西。
直等到中午湛柯回来。
门铃响，陈砚下意识问：“谁？”
门口人说：“胖子她爸。”
湛柯就这句话思考整个上午。
陈砚朋友结婚，陈砚带他去。
般都是带家属去吧？
那他就是家属。
家属。
湛柯不敢反驳。
间日渐推迟。
湛柯做好饭就开始坐在床边等他起床，听着他轻不可闻呼吸声，时不时抬手在陈砚脑袋上摸两下，柔声催几句：“再不起床没饭吃。”
陈砚被吵着，眉头缓缓皱起，嘴里不知嘟哝句什
，反手就拍掉湛柯手，挪到床中间继续睡。
“都快睡傻。”湛柯眼看着时间快到，“饭在锅里，你起来热下？”
陈砚“嗯”声，还是没打算醒。
他才猛然回头，看到陈砚逆着光朝自己走来，岂个惊讶得。
“怎跑这来？”他也朝着陈砚走去，两人再同走向停车场。
“顺路。”陈砚随口说。
湛柯：“能顺到这儿来？”
陈砚瞥他眼，“
说顺就顺。”
等半天也没等来后文，陈砚皱眉，“嗯？”
“带去参加杨戚婚礼？”湛柯补全。
陈砚点头：“嗯，不然回来晚你又说夜不归宿。”
大概就因为这事儿，湛柯中午看着都很亢奋。
下午上班前还跟陈砚说：“那下班回来接你。”
陈砚：“……”
陈砚：“你他妈自己开。”
湛柯进来后，陈砚忍不住又说：“你带钥匙还按什门铃？”
湛柯摸摸鼻子，没啃声。
“哦对，你女儿丢。”陈砚说：“早上起来就没看见，送去减肥吗？”
家属。
家属。
*
陈砚觉睡到十点，醒来洗个澡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也没见着胖子，就只能自己个人无聊。
湛柯起身刚走到门口，身后突然传来声，“等下！”
陈砚突然想到什，惊醒，坐起来对上湛柯疑惑目光，说：“下午杨戚结婚，带你去。”
带他？
湛柯愣着。
顾不上等湛柯答应，陈砚倒头就又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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