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后,十位选手成绩按照高低排列,沈雨泽不出意料拿到冠军。冯老师乐得不行,早早给校长打电话报喜。
与笑得合不拢嘴冯老师相比,实验中学指导老师脸色阴沉地像是台风过境,毕竟这次比赛是他们学校主场,结果在家门口输阵仗,这口气当然咽不下去!
不过,老师间针锋
直到那些纸巾塞到他手里,陆平才像是从场长梦中惊醒,下意识重复道:“怎哭?……是在替沈雨泽开心吗?……”
陈妙妙:“你没事吧,是在问你呢!”
陆平:“……”他愣愣抬起手,摸摸脸颊,果不其然摸到手湿滑。
原来,他刚刚真哭。
他也说不清为什,当他从沈雨泽口中听到小城男孩、听到沿江集市、听到那些熟悉生活碎片时,他眼泪不由自主地淌下来。
比赛,对于观众是有很高门槛。就拿陈妙妙来说,她其实根本没听懂台上沈雨泽在讲什,但她天**热闹,大家鼓掌她就鼓掌,大家欢呼她就欢呼,成绩出来,她就努力在朋友圈扩散……
朋友圈里,个同学问她:妙妙,沈雨泽都讲什啊?
陈妙妙回答不出来,只能求助身旁人。
陈妙妙边敲手机边问:“陆平,沈雨泽刚才具体讲些什啊,没听懂,你给翻译下呗。”
“……”身旁静悄悄。
他原以为,他生活对于沈雨泽来说是“降维”存在,却没想到在沈雨泽叙述中,自己就像是生活在乌托邦里小王子,也拥有着独无二美好。
陆平很庆幸,他能够遇到沈雨泽这好朋友;同时他又很惶恐——他真是沈雨泽“港湾”吗?
沈雨泽说他是船,那定是艘很大很大很大万吨邮轮。陆平觉得,如果自己是港湾话,必定是个小小、毫不起眼简陋码头。
小小他,真能容纳下大大沈雨泽吗?
……
陈妙妙以为陆平没听见,抬起头,想推推他,然而她手还没碰到陆平,就僵在空中——因为她赫然发现,陆平脸颊上居然蔓延着两道泪痕,滴滴地砸下来。
他哭得很安静。不像别人哭起来眼泪鼻涕起下,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陆平鼻尖红红,脸颊和耳朵也红红,那些眼泪好像和他毫无关系似得,静静地、轻轻地从陆平眼角滑落。
男孩被泪水浸泡过眼睛亮晶晶,带上层朦胧光,他抬头望着舞台上那个被掌声与鲜花包围少年,边哭,边又止不住地在笑。
看到这样陆平,陈妙妙吓跳,急急忙忙地给他递纸巾。
“陆平,你怎哭?”陈妙妙问,“是因为沈雨泽拿冠军,你在替他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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