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样!”陆平很认真地纠正他,“晚餐是晚餐,桃浆是桃浆!”
沈雨泽:“桃浆究竟是什?”
“咦,你们北方不吃这个吗?”陆平有些惊讶,用勺子在塑料碗里搅和下,捞出碗底那些褐色胶状物质,“就是它——桃树上结,下雨之后,树干上有裂口地方,就会结出这种东西。老人说这是桃花眼泪,所以桃浆又叫桃花泪。”
“什桃花泪,”沈雨泽反应过来,“这是桃树分泌树脂。们那边叫它‘桃胶’。”
“差不多,差不多。”陆平浑不在意,“小时候经常能看到那种走街串巷小贩,自行车后座两边各绑个不锈钢大桶,上面蒙着棉被,边装牛奶桃浆,边装红糖桃浆。那时候碗红糖三块,碗牛奶五块……”
,多少钱?”陆平掏出手机准备结账。
老板:“十五。”
“十……什??十五?”陆平震惊,“以前才三五块钱!”
老板边呼哧呼哧跳着减肥操,边和他讲道理:“小同学,你说以前是多以前?那种走街串巷又没有成本,这里房租很贵!”老板把目光转向他身后沈雨泽,说,“你是他哥哥吧?你既然工作,就别让你弟弟掏钱,现在随便买杯奶茶都要二十多块钱,这里牛奶桃浆真材实料,十五块钱你觉得贵吗?”
陆平根本没让沈雨泽插话,他不愿做这个冤大头:“那不要牛奶,就给来碗红糖吧……既然是最后碗,您便宜点吧。”
这群七八岁小乌孙,每天早早下学在巷子里疯满头大汗,远远听到小贩“桃浆——卖桃浆——”吆喝声,立刻折回家像妈妈撒娇讨钱,去买碗冰冰凉桃浆;若是冬天,小贩就卖热桃浆,大家捧在手心里舍不得喝,非要到热乎气快散尽,才囫囵灌下去。
小贩不是日日来,在等不到小贩日子里,他们也会自己山上采桃浆。桃浆只在雨后出现,就和蘑菇似,不过野蘑菇不能随便吃,桃浆倒是可以采
两人番讨价还价,老板最终同意以八块钱碗价格,把锅底那些桃浆都给陆平。
“小细佬真会砍价……”老板边嘀咕着边去后厨,没过会儿就捧出来只次性塑料碗,碗里满满当当装着那种名为“桃浆”甜羹。
它很粘稠,颜色是半透明米色,羹里洒满葡萄干与枸杞,还有些看不出形状褐色胶状东西沉在碗底,配上出锅前浇勺红糖,看起来很像是小朋友会喜欢玩意儿。
陆平拿柄次性小勺,小声抱怨着:“真没想到,以前三块碗桃浆,现在居然卖十块!”
沈雨泽说:“真没想到,你晚餐都吃这多东西,居然还能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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