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向如此，做
决定就不会再给自己留退路，他没有再回过江南长汀，也没有再去探听周漾
消
范惊陵问：“你恨
吗？”
低哑声音从听筒中传来，说话人好像在笑，尾音很轻。他说：“恨啊。”
“那现在，高兴吗？”
“高兴。”
“好。”范惊陵也笑笑，“照顾好自己。”
这次，他难得没有说反话，他相信范惊陵说到就会做到。这个男人许下过承诺，从没有食言过。
两人都沉默下来，但电话并没有挂断。
周漾垂下眼，手里卡被他放到床头柜上，然后他起身下床，拉开窗帘，温暖阳光瞬间将整个房间照亮。
“这次事，很严重吗？”
周漾声音低下来，贴着他耳廓，竟有些莫名温情。
下去。
“江南长汀房子……留给你，枕头下还有张卡。照片……”
“范惊陵。”周漾打断他，声音都因为语气急迫而有些发颤，“你这是什
意思。”
“算是……分手费吧。”想来想去，吐出这个词，范惊陵神色复杂地笑笑。
以前和那些情人断时候他也会给些补偿，但从没用过“分手费”这样词句。这刻，他倏然意识到，周漾对他而言是真不样，这年多陪伴他不愿意用包养来定义，只是他们也不是在谈恋爱。
有微凉液体从眼眶里滚落，电话被挂断，周漾愣下，伸手擦去脸上泪，然后慢慢笑起来。
眼泪还在止不住地往下掉，喉咙哽咽着，脑海里不知怎地想起有次他读剧本读哭时情形。
那天范惊陵看他哭，边笑边给他擦眼泪，还是止不住，就把他按着沙发上亲……可现在，房间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个人。
……
范惊陵删掉周漾照片，也删掉他切联系方式。
范惊陵闭闭眼，已经没有心力再去想周漾到底是关心宋眠风，还是关心他。
“放心，不会牵扯到宋眠风。”他说，“也不会牵扯到你。”
两人之间气氛又变得沉闷起来，明明昨晚他们还在抵死缠绵，今天却像是两个陌生人，连多说几句话，都不知道从何开口。
范惊陵再开口，叫他名字：“周漾。”
“嗯？”
没有好好地开始，也没有好好地结束。
这段关系到底算什，他也无法说清。
“照片会删。”范惊陵慢慢地说道，“放你走。”
周漾从床上坐起身来，房间里拉窗帘，没有丝光透进来，他从枕头下摸出张银行卡，指尖摩挲过卡号凸起数字，心里泛起阵密密麻麻疼痛，接着是铺天盖地惊喜。
两种情绪像是把他心劈成两半，让他语气有些复杂：“范惊陵，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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