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又滑稽。
“啧。”燕时洵嫌弃皱皱眉,从外套里掏出随身手帕递过去:“明明吓成这样,之前还想着要骗。不知道该说你是对宗族朋友有义气,还是该说你胆小好。”
被燕时洵用手指指脸上伤口,杨土这才傻傻抬手去摸,然后发出“嘶”声气音,这才发现自己脸被自己抠破。
他将整张脸埋进燕时洵给他手帕中,颤抖着深呼吸好几口气,才总算是缓回来。
激烈紧张和亢奋,都会消耗掉人大量体力,也会令肌肉酸痛。这些变化在肾上腺素数值很高时,都会被兴奋盖掉,不会被人注意到。
光顺着木板缝隙照进村屋,落在燕时洵没有表情面容上。他整个人踩在如血红光与黑暗阴影之中,目光静静跟随着村民们离去身影,记下他们走去方向和路线。
杨土发誓,这是他这辈子过最漫长几分钟,恐惧仿佛没有尽头,泪腺像个坏掉水龙头,直止不住往下流泪,将他视野模糊得什都看不到,眼前红光都仿佛团团光怪陆离血液和光斑,光影反复折射交错,真实和虚幻模糊界限,不知道什是想象,什是真实。
他什都不敢做,吓得发木大脑只知道执行在有记忆时最后条指令,再加大力气捂住自己嘴巴,手指甲抠破脸皮都没有发现。
直到燕时洵干燥温暖修长手掌,落在杨土头上,拍拍。
“行,那些人都已经走远,不会再发现你,起来吧。”燕时洵漫不经心胡乱拍乱杨土头发,像是在撸只田园狗脑袋那样。
而当人猛然放松下来时,疲倦和酸痛就会如潮水般迅速涌上来。
杨土只觉得腿软,再也蹲不住,直接往后屁股坐在早已荒废村屋里积满灰尘地面上,发出“噗通”声响来。
“燕哥,们刚才是逃过劫吗?”杨土觉得浑身发
他嗤笑道:“没想到你胆子这小吗?看村支书家后院连镇魂井都有,还以为你从小听你二叔讲故事长大,胆子能大不少呢。”
燕时洵话虽然是在调侃杨土,但带着笑意又自然声调,就像是某种危机已经过去提示音样,让人不自觉开始放松浑身紧绷到僵直肌肉。
杨土在这样心理暗示之下,身体也先大脑步做出反应,慢慢不再打着抖,开始放松下来。
直到这时,他才敢把手掌从嘴巴上拿下来。
当杨土愣着神抬头往上看去时,燕时洵就看到张被鼻涕眼泪和口水糊得狼狈脸,甚至还有几道血液从脸上破皮月牙形创口流下来,被泪水稀释后,又被杨土自己下意识抬手擦眼泪动作,反而糊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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