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在衣服下面
，只剩下
鲜红骨骼。
组员当场色变。
这简直就像是屠宰场屠夫杀猪，
块块肉削下来，剔骨剥筋。
但组长在短暂惊骇之后，就立刻恢复平静，蹲下身去翻看那块块碎肉，大致拼凑出原本样子。
“少心脏。”组长抬头问：“你看看，心脏在衣服下面吗？”
而且，肉眼检查之下，司机外伤并不在露出肌肤上。
那鲜血是从哪里来？又是为什
会造成这样伤痕？
调查小组人戴上手套，上前开始干活。
但是他们刚掀开司机衣服，就觉得有什滑溜溜东西，从被鲜血浸透后沉重衣服下面掉下来，砸在公路地面上。
组员低头看，就看到块猪肉样东西落在自己脚边。
驾驶位上男人有张风霜粗糙脸，因为直干苦力活而风吹日晒，脸上沟壑纵横，更显得眉目凶神恶煞，是在人群中看到就会不自觉绕路那种长相。
但现在，这张脸却已经僵硬发黑，眼眶因为恐惧而生生瞪裂开来，鲜红血液顺着眼角流淌下来，爬满整张脸。
他瞳孔紧缩，整个眼球乍看就像是全白，像是他在死前看到什恐怖东西，而死亡将那刻决定恐惧留在他脸上，作为他对人间最后印象。
穿在中年司机身上有些小羽绒服敞开着怀，里面被洗得泛白全是毛球内搭已经被血液浸透，氧化成黑红色。
调查组长捂住口鼻，皱着眉上前查看，半晌发现不对劲。
被肋骨挡住吗？所以才没有掉出来。
还是杀害司机“人”让司机活到最后，没有剜走他心脏，而是让他看着自己块块血肉脱离身体，最后才血液
随即，就像是直堵塞着出口塞子被拿走，原本被衣服勉强兜住东西，全都顺着滑下来，噼里啪啦散落在公路上。
借着朝阳，众人清楚看到那些红色东西到底是什。
全都是片片碎肉，还有被切割得凌乱肝脏，个人躯干上所有零部件，都变成现在堆在地上这堆。
肝脏上面还残留着抓痕，像是被爪子抓过样，搞得到处乱七八糟，看起来极骇人。
而最开始掀开衣服那个组员，眼睁睁看着原本肥胖壮实中年人，就这样迅速“消瘦”下去，空荡荡撑不起宽大衣服。
“他姿势是不是不太对？”
调查组长奇怪道：“像是全身都骨折，而且……”
怎会有这大量鲜血？
老型号报废车辆没有安全气囊，但是司机在撞击中残留下来姿势，却完全不符合以往经验。
司机没有在惯性下向前冲去，撞破前窗。反倒是被股力量牢牢锁在座椅上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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