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澧居高临下俯视师公,不带丝情绪冰冷陈述:“酆都没有你位置,人间与地府没有你名字,你不存在于任何之地,没有归处。”
“唯有最后下场——灰飞烟灭,永世不存。”
“此为,酆都判。”
邺澧每说个字,师公面容上恐惧就加重分,下意识摇着头往后退去,想要拉开与邺澧距离,好像这样就能延缓既定结局到来。
而与此同时,师公也丝毫不敢懈怠在拼命汲取从棺材中传来力量。
邺澧每步都走得很慢,却裹挟着狂风与沉重威压。
仿佛整个天地都垂眼于此,随着他脚步起,向师公压顶而去。
师公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艰难而颤抖。
他再也保持不住冷静。
冬至祭被恶鬼入骨相破坏,让他无法得到力量,就连他视为最大底气尸骸,都被鬼神轻而易举压制,甚至没能威胁到驱鬼者。
,却也没有任何驱鬼者,任何鬼怪,胆敢轻视酆都。
曾经驰骋沙场将士,也随主将入主酆都,于阴阳生死之间沉默悍守。
而当十万阴兵重新出现在战场……他们凌驾于绝对胜利之上。
燕时洵冷眼看着下方切,唇角微勾,冷笑声迈开长腿。
“南天还在师公那里,去把他带出来。”
皮囊下棺材存在,让师公形象看起来狰狞可怖,甚至黄色菊花从他口鼻眼中冒出来,在每个皮肤伤口中摇曳开放。
但即便狼狈不堪,师公也再也不顾上。
他就像是将死却畏惧死亡老人,
他此时就像是棋盘之上打空所有底牌对弈者,可对面,却大军压阵,虎视眈眈,威严不可冒犯。
狂风吹卷起邺澧墨色长发,他像是从天上而来,悬空踏着黑暗走向罪孽魂魄。
死亡在他脚下,尸骸垒就神台,而鬼神高高在上,漠然俯视人间,看着将要迎来审判魂魄在他脚下颤抖畏惧。
“南和也,年三百有二,杀戮生命两千四百六十九,囚困魂魄三千七百八十三。逃避酆都审判,扰乱生死秩序,妄图夺取大道以成神。”
“累累罪行,无任何可辩驳之处。”
燕时洵眸光沉沉:“南阿婆曾经以自己死亡来毁掉师公力量,不能再让师公杀死南天,重新得到力量。”
邺澧微微颔首:“做你想做之事,不必有任何顾虑。时洵,在你身边。”
燕时洵深深看邺澧眼,然后纵身跃,直冲向师公所在位置而去。
邺澧也随之动起来,在师公没有注意到燕时洵之前,就踏在半空黑雾中,步步走向师公。
他目光紧紧锁定着师公,狭长眼眸中没有丝温度,视线锋利如有实质,让被注视着师公有种被千刀万剐疼痛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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