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时洵看出郑树木在说起郑甜甜和母亲
事情时，心理防线已经有溃败趋势，因此乘胜追击，没有放过这样好机会。
不过，未免打草惊蛇，他也没有表现得过于急切，而是像寻常人在听说别人悲惨经历时所表现出同情心和好奇。
燕时洵叹息
声，从椅子上起身走到郑树木身边，抬手拍拍他肩膀：“你把甜甜照顾得很好，她看就是个好孩子。”
“不过，当年到底发生什
事？也别这早就放弃希望，去医院看看，说不定还来得及。”
燕时洵也没指望郑树木能问就说出全部真相，毕竟在皮影戏里，郑树木连个真正人都算不上，他又怎会无缘无故相信郑树木。
燕时洵默不作声，却将这切都看在眼里。
他做出副随口闲聊模样，关切道：“冬天这冷，别冻到甜甜。郑师傅没考虑带甜甜去看医生吗？也不能直这下去。”
在提起妹妹时候，郑树木总是会露出比别时候更多情绪。
就好像他平时那副淳朴面容只是张面具，既掩盖他所有真实，也约束他自己。
只有在有关郑甜甜话题上，郑树木才有真实感。
燕时洵能够看得出来，郑树木在说起郑甜甜害怕火时候，本来淳朴面容克制不住愤怒扭曲瞬。
除对郑甜甜疼爱怜惜，还有对此事愤怒。
燕时洵不由得猜测，是否是当年发生什事情，才导致郑甜甜害怕火焰，也让疼爱妹妹郑树木会有如此复杂神情。
就比如，场烧毁切大火。
如果当时郑甜甜就在房子里，而他们父母死于火灾，那郑树木切反应，似乎就能说得通。
所以，他边语气低沉关切说着话，边仔细观察着郑树木表情。
比起语言，肢体和环境带来线索，才更加接近真相。
听到燕时洵话，郑树木原本拎起水壶动作顿住。
他怔怔看着眼前炉子，火焰跳跃着倒映在他眼睛里，没有人说话房间里，只剩下噼里啪啦烧柴声。
良久，郑树木才缓缓摇摇头，叹息般道：“没用。”
“甜甜她……这辈子，都只能这样。”
郑树木声音哽咽：“怪
，怪没有保护好甜甜和母亲，是错。”
墙壁上焦黑和火烧印痕已经逐渐淡化，看起来火灾已经过去段时间。
倒也对得上郑树木说过他学习木工时间点。
不过，郑树木明显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
他只说句郑甜甜怕火，然后就重新笑起来，转身去拎炉子上热水壶，准备给燕时洵倒水沏茶。
但是郑树木脸上有些勉强笑容，还是透露出他本来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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