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澧也忍不住上前
步，似乎想要挽留阎王。
阎王却笑吟吟
看过来，平静目光制止邺澧动作。
“好像之前直都没说过。”
他轻声道：“千年前，当你杀死北阴酆都大帝
远方天空已经开始翻滚着血色阴云，惊雷声从远处传来，轰隆作响。
阎王不死，试炼不休，切不得终结。
燕时洵同时也看到天空异象，他动动唇瓣，想要说什
，但最终却还是在阎王含笑看过来目光中，尽数化为声悠长叹息。
他必须……次次在自己私心情感和万物生灵间，做出选择。
如今安宁和生机，是在阎王和其他无数人牺牲上建造起来，为如今局面，无数人前赴后继奔赴死亡，以身殉道。
谁都没有先说话。
微风拂过，如春意将起，和煦温暖。
集市上鼎沸人声热闹非凡，晴空之下，切毫无阴霾。
阎王眯眯眼眸，任由发丝缭绕过脸颊，似乎沉醉于春风中。
燕时洵微微弯腰，放下手里拎着井小宝，然后走到阎王身边坐下，和他并肩看檐外市井喧嚣。
，谢谢。”
即便活过千年百年又如何？如何能比得上完成心中执念再死亡心满意足。
他已经活得够久，见证过朝代更迭世间兴亡，也见过人间善恶天地巨变。唯放不下，也只有这人间。
但现在，有燕时洵在，他终于能够安心离去。
他知道，就算自己离开，也有燕时洵帮他看护这灿烂人间，不会让邪祟侵扰生人。
如果他选择保下阎王，就等于背叛所有生命，抹消那些死去之人功绩。
他……
不能选。
燕时洵垂在身侧手微微颤抖，最后猛地紧握成拳，咬牙坚持。
怒云惊雷迅速向这边靠拢，集市场景如云雾般消散，大雨滂沱。
“不能留下吗？”
他轻声问道：“即便如今大道是
。”
阎王侧眸看他眼，笑道：“燕时洵，你在问出这话时，就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没有规则就成不大道。如果你为徇私，反而是在否定付出，证明你并没有成为大道资格。”
“你是耗尽魂魄也想要托起天，燕时洵，别让失望。”
阎王漫不经心拍拍燕时洵肩膀，随即缓缓站起身，拢袖遥看。
燕时洵皱皱眉，从阎王话语里，他忽然间意识到什，定神仔细查看阎王魂魄，随即，他愣下。
坐在这里阎王，他力量在丝丝缕缕向外溢散，魂魄迅速衰弱下去。
即便他看起依旧从容没有异样，但是……他已经随时都有可能消散。
就算阎王从大道之下侥幸逃过，但因果最终还是要让他来偿还。
燕时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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