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烽似乎不愿多说，只是简单点头，便拿过小刀，给游淼切羊肉。游淼越想越不对，说：“为什
要等贺沫帖儿放咱们走？”
“因为
们自己走不
。”李治烽避开游淼
目光，说，“这里是五万鞑靼军中军帐，外面还有四万胡人。”
游淼敏锐地察觉到李治烽在骗他，在
起这多年，他们早已熟知对方心意，有时候从个细微表情，个不自然细节，都能看出许多事。
游淼看穿，李治烽也知道他看穿，但只是不说话，许久后，游淼“哦”声。
“们留在这里，不会被其他人发现吗？”游淼说，“你最好尽量少露
游淼心里也终于踏实，他知道这是在鞑靼兵千军万马之中，然而有李治烽在，他便不再担忧，更知道李治烽定有办法带他出去。数天后，游淼在人参调理下渐渐养好些。已吃得有点流鼻血。帐外依旧没有动静，李治烽每日出去数次，回来时都带着吃。
“们什时候走？”游淼问。
“等机会。”李治烽答道。
游淼：“什机会？”
李治烽：“让贺沫帖儿放们走机会。”
对沉默片刻，李治烽点点头，看着游淼，嘴唇动动，似乎想说什，却又没说出口。接着他继续切那截人参。
游淼光看着他切人参，忍不住又问：“这是什地方？住在大安城里不危险？”
“鞑靼军营里。”李治烽头也不抬，答道，“他们帐篷。”
游淼惊，想起他们处境，说：“要怎离开？硬闯？”
李治烽道：“不能硬闯，硬闯就是死路条，你听安排。”
游淼眉头蹙起来，问：“为什？”
李治烽摇摇头，游淼又问：“你认识贺沫帖儿？”
李治烽点头，看那神情带着点犹豫，游淼更疑惑，说：“到底怎？你们犬戎人和鞑靼人认识吗？”
李治烽嗯声，说：“朝他们说，你是奴隶。”
游淼心领神会，答道：“会装好。”
游淼于是又安心下来，他朝李治烽断断续续说些，包括他们别后事，他问山庄里情况，李治烽只是答道：“没事。”
游淼忍不住又问：“你怎掉下去？”
李治烽只是默默点头，游淼却追问不休，仿佛家里事比他现在处境更要紧似，李治烽最后只得说：“不会游水，才被水冲跑。”
游淼蓦地就要笑，却又不敢笑出声，只能苦忍着，李治烽见游淼这模样，忍不住莞尔，微微地笑起来。
他切完人参，把它都放到药罐里，生好炭炉让参汤熬着，便到铺盖里来，轻轻地把游淼搂在怀里，把头埋在他额上轻轻地亲亲，仿佛找到自己物事，再也不愿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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