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这才松
口气，知道聂丹终于也算是妥协。
“吵吵闹闹地过
年，就少年。”游淼笑道，“故人难留，再过几年，大家又不知道是怎
个样子。”
聂丹点点头，游淼知道聂丹虽然口上答应他，实际上未曾心服，要让他真正
心服，只有占理，而他就是这个臭脾气，改不。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心甘情愿地认他当大哥，朝廷百官，提到聂丹时，都得客客气气，叫声“聂帅”。
是夜除夕，大安下起鹅毛大雪，暖洋洋厅堂里，摆开桌丰盛菜，李治烽暖酒，朝聂丹说：“大哥，
们敬你……”
“……爱你。”游淼接口道。
“大哥这次回去，别再骂他。”游淼道，“觉得三哥挺可怜。”
聂丹笑笑，无奈摇头。
游淼很少见到聂丹笑，印象里就只有几次，次是他们结拜时，豪爽大笑，还有次是认识他表姐，在扬州时，如沐春风微笑。
再来就是这次苦笑。
“他也是没有办法。”游淼漫不经心道，坐到旁去剥葱，见聂丹要开口，游淼又抬手道，“哎？打住，大哥，车轱辘话不要再说。”
来谁待他好，谁待他不好，聂丹自己也是知道。
他直不敢去多问聂丹与赵超事，但就在这个时候，忍不住开口道：“大哥。”
“唔？”聂丹应道。
“三哥他……”游淼认真道。
厨房里，能感觉到三个人都是顿，气氛略有尴尬。
噗声，李治烽登时忍不住笑，聂丹满脸通红，十分尴尬，游淼则没脸没皮地笑着，说：“说是实话嘛。南边不要大哥，要，到时候你来山庄揉面
聂丹总是拿游淼没办法，只得道：“也不拿三纲五常，忠孝仁义那套来压你，大哥就问你句，你把他当皇帝，还是把他当你兄弟？”
“当兄弟，就是当兄弟感情；当皇帝，就是当皇帝感情。”聂丹沉声道，“你不能随心所欲，重感情时，将他当做你兄弟，而到得他杀兄弑父时候，又抬出他皇帝身份，为他开脱。”
“这混着过下去，迟早吃亏是你自己。”聂丹叹口气道。
“总是说不过你。”游淼无奈道。
聂丹道：“不过大哥答应你，回去以后，不会再与他吵。”
“他也是迫不得已。”游淼说，“都过这多年，能放下，就都放下罢。”
“不放下又能怎样？”聂丹自若道，接过刀，开始切面，“生老病死，过个几年，不放下也得放下。”
李治烽道：“你们聊，去吩咐人买酒。”
李治烽放好菜，出去。
厨房内蒸屉突突地冒着气，冬夜里，游淼和聂丹仿佛又回到多年前，在政事堂院内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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