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饿鬼道时修行鬼道,因此体内阴寒,与褚易刚刚震慑他时打入鬼气相和,如今默默运转起来心法之后,感觉那冰冷鬼气渐渐和他身体融为体,舒坦不少,修为不知不觉也多几分。
静夜里,悄无人声,闻清徵自白日到夜晚都在修炼,腰背酸软也不觉,面容平静地在修行着心法。
‘吱咯’声,门被轻轻地推开。
沈昭轻手轻脚地踏入殿内,下意识往内殿瞧去,还没去掀开那
褚易看着他,笑笑,声音里有些讥诮,道,“你知道,他为你做够多,也不在意这星半点,要他做事情你可是做不到。”
“……”
闻清徵沉吟许久,“你到底要做什?”
但褚易却避之不答,他慢慢把那银针用清水浸,擦拭干净,又放入布帛之中卷起,收拾着桌上东西,起身便要走。
闻清徵听到他收拾声音,心中急,要站起来,却被只苍白瘦削手按住肩膀。
“你这次身上,并未有竹叶味道。”闻清徵冷冷道。
褚易笑声,感慨,“你还真是和之前样,是瞒不你,还想做几天好人呢,看来也不得。”
他浑身是毒,闻清徵伴他三年,不知不觉种早已被他身上毒气侵染,深入肺腑。
闻清徵却不理他,只是问,“你到底跟沈昭要什?”
“唔—”
褚易那双眼眸片墨黑,如长夜般寂然无波,冷冷地,“你现在别添乱,懂吗?他做完自然会回来。”
闻清徵被他按着肩膀,觉得那双手如千钧之重,森森鬼气阴冷地顺着接触地方传到他四肢百骸,牙齿都打着颤。
他紧紧咬着牙,沉默会,便不再想要起身,静下来。
以他如今身体,想去找沈昭是决计不能。
闻清徵端坐在椅子上,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才蹙着眉抚上右肩,那处冰寒入骨,疼痛难当,应是淤青。他在桌前静思许久,却不像平日样无所事事地待着,他摸索着周围东西,在地上蒲团上坐起,闭眸,静静地运转体内灵气。
褚易敛眸,嘴角翘翘,淡淡道,“跟你无关,你只要养病就好。”
闻清徵感觉身体里慢慢回些生气,但却没有宽慰感觉,反而觉得心头重重地,如乌云压顶,好像下刻便要酝酿出瓢泼大雨,电闪雷鸣。
闻清徵从醒来就未曾见过沈昭,不知他是去哪里,心中安稳不下来,他紧紧攒着眉头,冷静下,对他道,“你若想做什,来便可。这几年为您做事情做许多,不敢居功但自认也有苦劳,你何必再去找上沈昭?”
沈昭为他做已经足够多,多到他再不愿沈昭再去为他牺牲什。
“正是因为如此,才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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