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花山,”他纠正:“以前去写过生,挺好玩。”
餐饭食不知味,结账之后并排踱步到校门口,学生老师都在午休,街道上静悄悄。太阳正毒,哪怕站在树荫下也被热浪烘烤着,催促夏炎赶快回家。
告别前他问:“外婆问咱们什时候放假回家呢,说十假期,你没问题吧?”
“好。”
下午放学之后,照旧牵着班级队伍走出校门,却没有看到江沨。把手
直到那年元旦,他带去跨年,在酒桌上望着窗外厚实积雪喝得烂醉,发疯般跑出去在异国他乡抱着灯柱喊哥,至此被他窥见其中端倪。
盆沙拉挑挑拣拣吃到最后,夏炎又越过桌子望过来试探道:“那还要留在这儿吗?你要是想去其他地方,……”
“炎哥,”打断他:“从你说看见哥在春城开始就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能再续前缘,当初是对不起他……能再见面本来就该知足。”
“但是……”
想起早上对江沨脱口而出那句哥,他听到后并没有抗拒,只是神色不明地望过来,在身后汽车不断地鸣笛声里抬手揉把头发,关上车门开走。
得鼻腔发胀。
夏炎看沉默,又兀自说道:“以前看过个新闻说对双胞胎被拐卖到不同地方之后又重逢,就是靠心灵感应,还觉得是假新闻呢。”
两份沙拉已经上齐,他拿起刀叉感慨句:“缘分未尽吧。”
叉起块秋葵放进嘴里,涩要命,囫囵咽下去后直言:“他已经有孩子。”
夏炎叉子在瓷盘上划出尖锐声响,引得店里目光纷纷投射过来,他却没察觉似反复摩擦。
“是想有没有可能重新做回兄弟,哪怕不能,现在这样偶尔见面,知道他过得好也挺满足,你不用担心。”
“这还是第次听你叫哥,”夏炎笑笑,颇为无奈地说道:“孩子大,管不住咯。”
店里其他用餐人都纷纷结账走人,玻璃门上风铃叮叮当当地响,顺势转移话题:“们学校下周要去秋游。”
夏炎配合地问:“哇,去哪里?”
“好像是叫花山。”
“你别把盘子弄坏。”说。
“哦。”他应声,放下刀叉,越过桌子捉住左手在手腕处摩挲几下,颠言倒语地安慰:“没事,又不是只有他个哥,眼前这不还有个呢,没事啊。”
“谁说有事。”把手抽出来,略带夸张地抖两下胳膊:“你干嘛啊,鸡皮疙瘩都起来。”
“没事就行,”他哄小孩似:“记住,咱们最不缺就是哥。”
刚出国头年,夏炎在面前绝口不提江沨事,他和外婆都以为江沨已经跟着江怀生家移民,把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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