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重就轻。”他沉吟着,尾音融化在相触嘴唇间。
腰寸寸地下沉,感觉要折断之前被把捞回,重新站好,江沨重重地用牙尖摩挲下下唇又退开。
潮热气体从土地里丝丝地沁上来,空气里流淌着香樟树叶被掰开揉碎淡淡涩味,其中掺杂几分玫瑰或是蔷薇馥郁花香。
有些不敢睁开眼,怕这是最后个吻,是悬刀落下前片刻欢愉。
“你还不明白
“这样啊,那不然你先去,应该已经八点……”掏出手机看时间,页面上停留着条江沨发来未读消息,指尖僵,还没有划开就被他话打断。
“跟她妈妈约好九点再去。”
他语气坚定,是真不打算放过。
把指甲按进掌心,暗自吸口气道:“那就长话短说,其实也没什……重新遇到你之后以为你过得很好,家庭美满,事业成功,甚至比想过得要更好……你直都很好很好。”
意识到语句混乱,有些难堪地刹住嘴,却看到江沨似乎并没有打断意思,只好继续说:“可是现在又觉得,总是觉得你好像有点点难过,也可能是错觉吧。如果是话,们能不能……能不能跟你重新开始?”
新闻不定是真。”
“以为你很忙,而且也没什要紧事,就不想打扰你。”
“是很忙,不过……”
仰着头,逆光望着他脸,意识模糊地想到很多年前,在江怀生家院子里,捡起猫,仓皇地从散尾葵花盆后面跑出来,正对上江沨那幕。
“以前养那只猫还在吗?”问。
想有机会可以陪着你,哪怕只是帮你撑着伞也好过只能在电视上看你几秒钟……哥,好不好?”
这生再不会有比现在更勇敢坚决时刻,说完之后干脆闭上眼,像是等待死刑也像是等待新生。
香樟树叶被风吹动在头顶沙沙作响,路灯洒下光像是有温度般,点点熨平心里褶皱,放缓呼吸,心脏跳动声音却声比声有力。
半晌,才听得从头顶传来另道声音,说:“不好。”
没来得及睁开眼,眼皮上就覆上层干燥清凉触感,江沨捂上眼睛微微往后发力,熟稔地仰起脖颈,等待他发落。
每个字都用足力气,尽管从江玥那里听来过只言片语,但是当着江沨面提起这个话题,仍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手指缠绕上T恤下摆。
“在。”他说。
“噢。”点点头,不太确定是不是用力过猛,脑袋有些发晕,心里回荡着个声音,说这样就足够。
看江沨没有要上楼意思,又问他:“你会还有事吗?”
“去接江玥,明天带她去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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