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江沨是看出不愿再多坦白什,尽管他边指责“避重就轻”却仍旧主动越过这个话题,大发慈悲地原谅。
人总是趋利避害,又次利用他对宽容,或许说纵容更恰当些,就如同当年在江沨纵容之下才得以走进他,把无处安放爱股脑儿塞给他。他又宽大地给第二次机会。
暗暗发誓,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离开,况且们现在远在春城,离他妈妈那远,江怀生又躺在医院里,没人能再让们分开。
像是给自己打气似,无意间攥紧拳头,拉着手腕那只手也随之紧紧。
“冷吗?”江沨停下脚步问。
“你还不明白吗?”江沨指腹点点刮过眼缝,没来得及聚成串泪珠被他碾在掌心里,“你走时候没有同意,在这里就不算分开,所以不用问重新开始不开始这种问题。”
他话音落下,定定地直视过来,张张嘴却时找不到自己声音,手先步抬起,紧紧握住他手腕,腕骨凉凉凸出来硌在掌心里,指腹下是脉搏蓬勃跳动。
哥哥终于被找回来。
江沨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聊,而是问:“今天怎回来这晚?”
“去湖边,”拉着他手缓缓放开,暗自吸口气平稳回复道:“附近有片人工湖,很大,水很蓝,有点儿像海城海边。”
“有点儿,”这才察觉到他掌心也是冰凉,手腕翻两只手变成十指相扣,晃晃,“哥,们回去吧。”
那天晚上,江沨并没有跟上楼,也拒绝陪他起去接江玥提议,他把送到小区门口,伸手拦下辆出租车,车灯从远处照过来,恍惚间好像回到高他来给开家长会时候。学校门口小吃车冒着袅袅热气,同学们三三两两凑在起嬉闹着,叫住他,不知天高地厚地问他能不能等等。
江沨怎说,他手扶在车门上,隔着车身直直地望过来说“好。”
出租车稳稳地停在们面前,手拉开车门,另只手按在头上揉揉,他催促道:
也有点儿像江怀生家院子里泳池。
“你想去看看吗,哥?”问。
们并肩走在湖边,秋天月亮亮不像话,嵌在远处山间,但又不似冬天那样冷冰冰,整个湖面笼着层暖辉。尽管如此,路过个坏掉路灯下时,江沨还是拉过手腕,扣在手心里。
“看路。”他说。
“哦。”连忙收回流连在他侧脸目光,垂下眼看着脚下长短两条影子,随着路灯变化,会儿挨在起会儿又分开,唯不变是拉在起手,情不自禁地前后晃晃,影子也跟着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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