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到文身店，”李聿回忆，又问：“你看到
吗？”
宋双榕说：“没有。”
他开始后悔提起这个话题，因为他是通过论坛窥见
，是不光彩，如果李聿真追问起来，宋双榕根本无从解释。
“你快回去吧，”宋双榕褪下羽绒服，递给李聿，试图转移话题：“真很晚。”
李聿却不接，他再次重复姜
名字
“不冷。”宋双榕空出只手，想拿掉羽绒服，却被李聿截停。
李聿把宋双榕手包裹在掌心里，说：“穿上吧，没有人看，不丑。”
他离得太近，宋双榕几乎分不清，他闻到气味究竟来自羽绒服，还是李聿本身。
宋双榕背抵在树干上，已经无路可退，手也挣不开，只好说：“李聿，真不冷，你穿回去吧。”
李聿不为所动，他不断逼近身形，令宋双榕有种下秒他就要吻下来错觉。宋双榕浑身震，猛地抽出手，两只手掌并拢，把李聿推开。
就要伴随着这场道别，溶于黑夜中，他不想再提。
“谢谢你。”他最后对李聿说。
宋双榕说完，忽然有种浑身轻松感觉，像褪掉层始终束缚他壳，尽管心脏某处仍是不受控地发酸，发胀，反复塌陷，但并不再强烈。
李聿又朝宋双榕走步，从阴影中剥离出来，轮廓逐渐清晰，宋双榕看见他表情舒缓，眼底不知映着哪里反光，看上去很是清澈。
无端地，宋双榕突然想起李聿第次牵他手样子，也是在这样个万籁俱寂夜晚，树木与路灯上空，星星闪闪发亮。
李聿后退两步才站稳，他抬起头，目光中带着明显疑惑，看得宋双榕很不自在。
犹豫片刻，宋双榕缓缓地说：“李聿，如果你在追人话，就好好去追，不要这样，被他误会就不好追。”
尽管脱去羽绒服，只穿件格子衬衫，李聿也丝毫没有瑟缩模样，他仍旧挺拔，站在原地问：“你在说什
，被谁误会？”
“你今晚，”宋双榕轻声反问：“不是跟姜起去过节吗？”
“姜，”李聿重复这个名字，说：“今晚确实跟他同行段路。”
“宋双榕，——”难得地，向能言会道李聿像是语无伦次，他停停，不太流利地重复：“也没有不开心。”
宋双榕“嗯”声，对他笑笑。
“你是不是很冷？”李聿越走越近，最终站在宋双榕面前，迅速地抬起手，用手背贴下他侧脸，然后脱掉羽绒服。
不待宋双榕反应，羽绒服被披在他肩上。
几乎瞬间，暖意就将宋双榕包围，他浑身紧下，下秒，又闻到羽绒服上李聿气息，是很淡洗衣液香，混合着草木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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