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己也笑,好不容易忍下来后,接着又道:“你放心,这些事儿跟你都没有关系,你就好好做你事,去内书房时候,知会声,好跟尚仪局告假。”
“很久没有讲过学。”
“你…还会紧张啊。”
邓瑛摇头,“不是,是怕不及你想得那好。邓瑛徒有虚名多年,事实上只是老师弃生。”
杨婉听他说道这里,忽然想起杨伦曾在私集里提及过,邓瑛死后无棺安葬,整个京城无人敢管。是白焕将他备给自己棺材给邓瑛,而他自己死后,则是用方贱木草草地就葬。
她说着叹口气,抬头朝窗外看去,“不过就很担心,杨伦好像不太喜欢现在这样。”
“子兮……”
他脱口而出杨伦表字,顿顿又改口,“杨大人近日还好吗?
“很好啊,他能有什不好。”
“你呢。”
不明白,为什这个之前从未谋面女子为什愿意和他站在起。
在南海子里,他以为那是种错误爱意,但此时他又不是那确定。
不过他也不想问。
“姑娘是想听邓瑛讲学吗?”
“嗯。”
师生情谊深厚至此,却在有生之年有口难说。
这是时代性悲剧。
有些情感是违背当下伦理纲常,明明存在,却要用性命来守住它不外露。
杨婉提着风灯走在回承乾宫路上,直在想白焕和邓瑛关系。
他们真正决裂就是在贞宁十二年秋天,那个时候,历史上发生特别惨烈个屠案,桐嘉书院七十余人全部被斩
“啊?”
杨婉时没反应过来。
看到她发愣,邓瑛忽然有些惶恐,忙道:“邓瑛无意冒犯。”
杨婉听他这说,托着腮笑,“你是问近况吗?怕被张洛为难?哈……”
她眸光闪烁,“别担心,现在整个京城女人怕是都瞧不起他,天天骂他始乱终弃,逼退婚还要玷污名声。昨日姐姐在陛下面前像是提句与他事,陛下动怒,命慎刑司打他二十板子,这会儿估计在家里养伤呢。哥表面上上本替他们张家求情,私底下吧,看是乐得很。”
杨婉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线封小册子。
“你看,听课笔记本都准备好。还有,你以后不要叫姑娘,有名字,跟你说,叫杨婉,还有个小名,叫婉婉,虽然他们都说后来性格跑偏,这个小名不太适合,不过如果你想叫话,也可以。”
“不会,婉婉这两个字很衬你。”
他说话时目光和声音都很诚恳。杨婉听完却很想笑,忽然决定要在《邓瑛传》添笔——邓瑛也是个对着姑娘睁眼说瞎话人。
“你还是成年后,第个这说。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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