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那炉子呢。”
“炉子也有,在护城河大杨柳那儿。”
旁观历史,即有悲悯。
但若身在其中,仅仅悲悯……好像是不够。
杨伦走后,杨婉拢着袖子往五所走。
在宫道上遇见正上值李鱼,他看见杨婉,忙偷溜下来道:“可见到你。”
杨婉咳声,“怎。”
杨伦点点头,“具体,你自己去问邓瑛吧,不过这两日,他可能不大好。”
“为何?”
杨伦低下头,“张先生为救他,自己认山东供砖案罪。他教养邓瑛十年,是邓瑛最尊敬老师,如今为他身陷牢狱……哎……”
杨伦忍不住叹口气。
“行,要出宫。娘娘和殿下还好吗?”
退步,“想问邓瑛事,是不是。”
“嗯。”
杨伦绷着下巴,看着杨婉沉默会儿,终是开口。
“今日司礼监已经从刑部大牢把他接回来。”
“他伤重吗?”
李鱼道:“邓瑛回来,整整天都没有开门。喉咙都喊破,他也不出声。怕他人出什事。他在宫里也没别人管他,你不是喜欢他吗?去看看吧。”
阵风从宫道上灌来,吹起杨婉裙摆。仆仆红尘拂面而来。
杨婉拢拢衣,“你们那儿有面吗?”
“面?”
“对,现成。”
杨婉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点点头。
“照顾好他们,最近……朝局不稳,娘娘难免也会听到些消息,你替好好解释,不要让娘娘过于忧心。”
杨婉跟上几步道:“哥,你们不要查这件事情。”
杨伦回过头,“婉儿,邓符灵和张先生不怕死,们也不是怕死人。不论陛下如何,总要让世人百姓看见,们这些读书做官人,对大明朝心。”
——
“他没有受伤。”
杨婉愣。
“将才张洛说……”
“本来是要用刑,但是,张先生来。”
杨婉突然想起,张展春好像死于贞宁十二年五月,但至于是怎死,历史上没有记载。她忙问道:“是张展春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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