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不知道怎回答,但却不想让她失望。
“对。”
他本能应这个字。
杨伦到没在意二人对话,弯腰想要查看杨婉伤势,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露皮肉,只得轻轻捏捏她腿,“真没事吗”
杨婉咬牙摇摇头,“没事,可能有点肿。”
邓瑛忙道:“好,不松,你站得稳吗?”
杨婉试着站直腿,忍疼道,“还行,还能走,他没用力,就是摔下。”
杨伦见杨婉拽着邓瑛,也没好再对邓瑛说什,转而抬声骂道:“这个北镇抚司都快没王法。”
杨婉苦笑,“他不就是王法吗?替天子执法。”
杨伦道:“是这个道理,可是走到极处就是个疯子,谁能限制得?”
令她失声疼痛从膝弯处传来,然而她也同时发觉,张洛应该没有用全力,不然就这下,她骨头大概已经碎。
“杨婉!”
张洛听到邓瑛声音,头也不抬,提声对身旁锦衣卫道:“把那个奴婢摁住。”
继而转身对杨伦道:“这是她冒犯上差教训。”
说完命人牵马,翻身上马背,低头对邓瑛掷下句:“你们两个,龌龊至极。”
邓瑛望着站在自己面前杨婉,心下阵说不出寒疼。
就在会极门上,她还为躲避郑月嘉大礼而藏到他身后。
此时他也想要去把她拉回来,拉到他身后。
可是他也同时发觉,直以来,杨婉勇气和恐惧好像和所有人都是相反。
“呵。”
邓瑛对杨伦道:“对不起,杨大人,任凭处置。”
杨伦骂道:“你当蠢吗?伤她是张洛。”
杨婉松开邓瑛,“好,真没事。你快进去吧。别耽误时辰。”
邓瑛站着没动。
杨婉听完这句话,不由看身旁向邓瑛。
贞宁年和靖和年两代皇朝,直是身为东厂厂督邓瑛在和锦衣卫制衡。
杨伦并不知道,他口中这个“谁”此时就站在他面前。
“总有人能制衡他。对吧。”
邓瑛发觉,这句话她是对着自己说。
“张洛你给站住!”
杨伦见他打马,立即要去追,杨婉忙唤道:“别去追”
说完挣扎着试图站起来,却痛得倒吸口凉气。邓瑛忙扶住她手臂。
杨伦在旁情急呵道:“谁准你碰她!”
邓瑛怔,杨婉反手把拽住他衣袖,“别傻乎乎地松手啊,你松就摔。”
张洛低笑,令在场很多*员胆寒。
他从石阶上走下来,地上雨水被他踩得噼啪作响。
他步步地走到杨婉面前,“受责是吧,受什责?”
说完没有任何犹豫,返过刀柄猛地劈向杨婉膝弯。
杨婉没有防备,立时被他力道带到雨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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