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兰香瞪眼杜荷花,在包志儒进来后就拿着婚书过去,也擦着眼泪哭道:“三叔公,们家娶得是陆文,这上面都写,偏偏他们嫁过来陆谷,这不是欺负人吗,咽不下这口气啊。”
包志儒认得字,举着红纸在太阳底下辨认番后,再看向穿着嫁衣陆谷,眉头就皱起来。
这事可不好办,就算是安家村人都知道陆
杜荷花打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人家好几张嘴,见势不对立马换副面孔,往地上坐就开始哭。
“黑心肝,这是造什孽,摊上这个没良心东西……”
她哭天抢地,嘴里也不知是在骂谁,边哭骂还边捶地,总之就是不肯说陆文在哪里。
不讲理胡搅蛮缠村妇大多都是这样子,纪秋月见怪不怪,只说道:“婶子,你不让陆文出来,可自己进去找,们家新夫郎跟们回去那是天经地义事。”
杜荷花却充耳不闻,嘴里哎呦哎呦叫着,满身尘土也不管,越发哭叫得凄惶。
你个没脸没皮东西,看今天不打死你!”
杜荷花拿陆谷撒气撒惯,打骂起来没点犹豫,抄起墙角木棍就撵过来要打人。
陆谷看见棍子下意识就要往后躲,脸比刚才更白。
可真到跟前,杜荷花被几个年轻汉子瞪眼就给吓回去。
“婶子,不是说你,满口造谎可是要遭雷劈。”
纪秋月看她这样,就知道陆文多半是不在陆家,但还是没死心,进去搜寻圈很快出来,不说陆文,连陆大祥影子都没见。
“这是发生啥事?”
安家村里长包志儒闻讯赶来,他身后是村里些年轻壮汉。
清溪村人堵在院子里,杜荷花见村长来,隔着人群立马哭道:“打人打人,三叔公你要再不来,就被他们打死。”
包志儒已经六十二岁,称得上年高望重,因为排行老三,所以村里人常称他三叔公,连附近村子人也都这样喊。
沈尧青媳妇纪秋月见她颠倒黑白,这会儿还要打人,哪里能忍得,讥笑道:“他身上衣服是穿谁婶子能不知道?他脸上可是让婆子画妆面,婶子难不成也不知道?”
卫兰香顺着骂下去:“你是死人不成?由着他穿陆文衣服?”
又问道:“陆文在哪里?让他给出来,倒要看看,陆谷有多大本事,被顶新夫郎位子他陆文还能不知道。”
纪秋月高声附和道:“对,让陆文出来,们家娶得是陆文,陆谷就给你们送回来,陆文得跟着们回去。”
“让陆文出来。”两个和卫兰香交好婶子也指着对面嚷道:“就没见过双儿出嫁还躲在家里,拿别人替代,你陆家做事可真是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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