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谷昨晚还在沈家时,因操心今日上山事没有睡好,白天又走大半天山路,这会儿已然睡沉,况且将
但这话是决不能跟第二人说,他知羞知耻,自然不能道出,甚至因太出格也不敢再去想这些。
无论屋里屋外都很安静,他俩盖两层被子,躺着躺着便暖和起来,陆谷渐渐就睡着。
床上另个人却久久不能入睡。
沈玄青不知自己是怎,听着耳边轻轻浅浅呼吸,让他越发难耐。至于难耐什,他说不清,只觉自己手中像是少什,胸腔里也似有什填不满,空落落虚着。
等山林更静,能听到外头隐约有风声沙沙,陆谷呼吸平稳,显然在熟睡。
“该回去。”
沈玄青看眼西边天际,太阳说落就落下去,天没多久就要黑,夜里山林危险,还是尽快回去为好。
陆谷被这句唤回人间,微凝眼睛转动,显出几分慌乱,继而轻轻咬唇,低垂头掩饰自己方才走神。
他从前有几次饿着肚子被赶出去,寻觅良久也找不到吃东西时,就会捂紧肚子望着河流或是山林发怔,结果被旁人看见,笑他痴傻,他觉得难堪,后来就很少这样。
待回去后,院门旁边墙上靠根十分粗壮树干,沈玄青关好院门,又费力气半抱半拖着这沉重长树干顶门,如此来,就算外边有两头熊都没法撞开大门。
沈玄青轻轻翻个身,在被子底下抓到那只轻软手,渐渐地握紧,手心里这才踏实。
人都是有贪念,只看这贪婪是大是小。
他握住人家手,本该像晌午那样就睡,可不知是夜色漫长还是怎,离得近叫他闻到陆谷身上温软,被窝里越热,那样干净香软味道似乎就越散发出来。
沈玄青几乎乱阵脚,他个不过十八莽小子,在此之前连双儿手都没牵过,更别说来面对这只有他人觉察到旖旎。
黑夜蒙蔽视野,看不见但摸得着,既无人能看到,便壮大那份胆气。
自打老猎户经过那事以后,连带教沈玄青手艺时也是常叮咛嘱咐,说夜里定要顶好门,不然是会丧命。
趁着夜色未浓,陆谷烧水给他俩盥漱和烫脚,深山果真凉寒,冷意在太阳落下后就袭来,幸好卫兰香给他带夹袄。
弯月静悄悄挂在天上,窗户吱呀作响被人关好,屋里就暗许多,朦胧中只能看到轮廓。
陆谷睡在床里,沈玄青关好窗摸索着上床。被子掀开又拢上,身旁就多个温热高大男人。
陆谷只跟沈玄青块儿睡过,旁边躺这高大健壮汉子,他有时觉得压迫害怕,胡思乱想时曾瞎想过,莫非所有嫁人双儿跟姑娘,夜里都会畏惧身边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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