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陆谷娘，沈玄青跪在陆谷旁边，拿
根树枝
起拨着火，往里头添纸钱元宝。
“娘，这
多钱你想买啥就买，不用省着，枸杞子是
自己晒
，给你烧些过去你尝尝，还有榛果栗子，是在山里捡，吃好些，你也吃。”
“供果。”陆谷转头看眼沈玄青，微哽着又说道：“供果是二青给你带，你想吃就吃，都是你。”
见沈玄青将那把新米也烧，他眼眶湿润，开口道：“还有新米，今年们打好多新米，蒸干饭吃，特别香，吃
见状，沈玄青就没熄灯，问道：“怎？”
有心事陆谷不敢抬头直面，垂着眼睛低声问道：“明天上山吗？”
“你是想上去还是？”沈玄青耐着性子问他。
“后天是娘忌日。”陆谷有些忐忑，但还是说道：“想去看看。”
沈玄青顿，继而开口：“那就等上坟，过后天再说，明天带你去买黄纸元宝。”
路也该饿。
沈玄青把陶罐拿进厨房，正盛饭卫兰香闻见，笑道：“这芝麻油可真香，明儿就蒸个鸡蛋，咱淋些香油上去都尝尝。”
“你师父师娘可好？”她又问道。
早年严氏还在清溪村时候，跟卫兰香关系是很不错，后来沈玄青又拜师，就算平时偶有拌嘴生气，没两天也就好，许久不见自是要问问。
沈玄青点着头说好，将这次过去见到人和事简短跟她说说，听妮儿胖乎乎讨人喜欢，卫兰香嘴上虽没言语，但心里也想抱孙子孙女。
陆谷看着他，满心都是感激，最后带着点鼻音郑重“嗯”声。
——
到陆谷娘忌日那天，他跟沈玄青拿竹筐背着供品和黄纸香烛等堆东西，就到安家村村后小山坡上坟去。
他独自想心事时候就想过，如今他手里有钱，定要给娘烧好多纸钱元宝，让娘在地下有钱花。他原本不敢麻烦沈玄青，但沈玄青要带他去买，买不少呢，还带供品。
坟上草高，这会儿秋意未浓，还未干枯，陆家是没人来打理，陆谷跟沈玄青先把坟上草拔。
如今日子好，不说老二，老大媳妇也该生养起来，不过这种事就算催也急不得，她只能私底下跟大儿子还有大儿媳提点提点。
赶路腿脚疲乏，夜里洗过后陆谷躺在床上，说起来他来沈家不过几个月，昨晚在外边住宿，这会儿躺下后也不知怎，觉得心安，像是回家。
他看着床帐顶想心事，会儿想到回家这两个字，会儿又是别，短时内难以入眠。
房里灯还没熄，沈玄青在外边倒洗脚水回来。
陆谷原已躺下，这会儿见他进来，胳膊撑坐起来，犹豫着看向床边想吹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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