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个锯木头个劈木头,时而说几句话,个下午过去,只剩三根大木头。
陆谷去做晚饭,沈玄青加把劲,将这三根锯成长段长段,年前蒸包子炖肉蒸肉直接往灶底架根大柴,旺火烧起来也省事。
天黑得早,因锯木头耽误会儿,到吃饭时天彻底暗,沈雁从灶底引火点燃烛灯,堂屋缓缓亮起来,见灯芯短,针线篮子恰在高桌上,她捡根长针拨拨。
沈玄青锯完最后根木头,沈尧青把三根长柴抱进柴房。
下午忙碌,身上不免沾着灰尘木屑,沈玄青进堂屋取墙上挂着布条甩子,握着木柄甩起来拍打周身,将身上尘土渣屑甩干净,见沈尧青从柴房出来,就把甩子递过去,自己到厨房门口洗手。
沈玄青想着,见陆谷拿扫帚过来就问。
陆谷不解他怎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如实说道:“长过。”
果真如此,沈玄青眉头微敛,开口道:“那今年多留神,买汤婆子就常用,别看这几日不怎冷,也不能大意,冻到就会又长,时常捂着。”
陆谷长好几年冻疮,也知晓这个道理,闻言点点头,因沈玄青关切,他抿唇露出个很浅笑意。
“家里不是有棉花,你这两天缝个厚筒袖,做饭洗菜也把水烧热再用。”沈玄青又说道。
陆谷和沈雁陆续把饭菜端上桌,等他俩收拾干净饭菜也齐。
点灯烛微摇,虽黯淡些,但也足能看清桌上东西。
每人碗热腾腾汤饼,饼子是前两天卫兰香烙,筋道有韧劲,特意多烙些,把饼子切成跟面条差不多粗细,白菘菜切成细丝,再把泡发地皮菜和黑木耳切成小块。
陆谷在院里挖棵有绿叶秋菜,切碎后起锅烧油,把这多菜倒进去用不多油翻炒下,才倒水带饼条锅煮,舀出来后按着家里人爱吃辣程度,给碗里放辣椒油,鲜红鲜红,也是个点缀。
碗里有饭又有菜,他们乡下般是不会再炒菜,今晚煮多人起码能吃两碗,大锅被占着,陆谷也没地儿再炒菜,不过还是捞酸豇豆,
“嗯。”陆谷答应着,过来把地上木屑扫成堆,省得等会儿堆积太多。
沈玄青又开始锯木头,锯起来不快不慢,总之得等,他就拿长斧子,到旁边拿起根圆木竖在地上,抡起斧子往下,借着长斧重量,木头利落被劈成两半。
“夜里洗完脚,要是觉着腿脚干,就抹点獾子油润下,防着干裂。”沈玄青又想起这个,边说手下活也不停。
不等陆谷说话,他又道:“等会儿找下,去年留些还有剩,老油比新油好使,剩不多但能用阵。”
“好。”陆谷点头,弯腰又把根木头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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