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太冷母鸡下蛋很少,春日暖和后,鸡蛋逐渐就来,自然金贵,听见动静就要过去收,万没收及时碰碎岂不是可惜。
“好。”陆谷拿收鸡蛋篮子往后院走,这看不要紧,原以为是老母鸡下蛋,不曾想是他只小母鸡。
有再变,再说那些年轻力壮汉子都到南坡挖坟,杀鸡吃肉话也已经放出去,他总不能再收回来,那岂不是扇他自己嘴巴子,以后还怎做里长,便将张四子张贵训顿。
待到晌午开席,从南坡回来十几个汉子把坟挖好,只等吃完后去埋。
坐席时倒也滑稽,两桌荤是给出力气汉子吃,张四子看炖鸡块就窜过来,想占张凳子坐下。
去挖坟多是年轻小伙子,有人是可怜李婉云来帮忙,有人是为这荤菜,都出力气,也都知道挖坟有谁,突然混进来点力气没出张四子,气盛汉子哪能忍,当即吵嚷骂起来,直接将他轰出席位。
十几个汉子同动手,张四子就是想骂人,看这情形当即缩脑袋,溜到旁边去。
张家亲戚也着实讨人嫌,连村里人席位都有意挤排,觉着这是他们张家钱,凭什便宜外人来吃,惹得好几个妇人和夫郎都和他们吵,李婉云没出来吃席,但也能想到那些“好亲戚”嘴脸,可她也着实没办法轰走,只要过今日,人埋就清静。
家底稍殷实农户在老人去世后是会请唢呐,但李婉云没有,席吃完,冷冷清清就抬着棺上南坡。
沈家二房,陆谷和沈雁在给家里窗户糊红纸,听见外面嘿哟抬棺声不由自主看过去,在人群里找到沈玄青身影,没看到几眼就走过去。
他把红纸往抹浆糊地方贴,纪秋月有身孕,张家连死两个人,不得不挡挡。
后院母鸡咯咯哒直叫,不止声儿,好几只叫乱,沈雁听见,因她在抹浆糊手上沾到,就说道:“谷子哥哥,要不你去后院看看,剩下这点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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