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毒汁沾血更猛烈,在河水里冲洗下才好,这河道蜿蜒曲折,离山脚下村子很长很长,毒性被这大河流稀释,是不会有事,十几年前他师父就是这样做。
拔ll出野猪额头上长刀,将猪脖子上箭伤又削又割,剜下大块肉来,泛着黑血水在地上越流越多。
沈玄青扔那块肉,也不让狗吃。
浓重血腥气让三只狗都不断嗅闻,鼻子动动,它们对这气息尤为敏感。
待脖子处血流许多后
尘土飞扬,沈玄青收起弓箭,抬手扇扇面前脏灰。
若非知道麻毒草药性猛烈,如同见血封喉般,他不会如此镇静,也是因这头公野猪实在太大,药性起效需等阵,不然中箭后就被放倒。
为防意外,他转身从树枝底下抽出长刀,照着野猪额头正中狠狠插进去。
野猪气绝再无爬起来可能,沈玄青吹声口哨,猎犬收起尖牙不再低吼,恢复常态。
践踏过地面湿泥翻上来,草木十分狼藉,看着倒在面前大野猪,他这才放下心。
。
树上沈玄青悄无声息瞄准野猪额头正中,重箭倏然射出,须臾之间只待结果。
然而野猪敏锐,能在豺狼虎豹这些天敌环伺下长到这大,它也是有本事,兽类本就比人更容易觉察到危机。
不过眨眼功夫,重箭射来,破风声让它察觉到动静,危机之下生生掉个转,重箭破皮肉而入,只插进它脖颈之中。
差点被咬到乖仔窜出去段路,这才停下回头。
狗都围上来嗅闻,怕它们沾到野猪脖颈处血迹,他厉声喝退狗,抓起野猪条后腿往河边方向拖。
沿途地上草叶上都是血迹,这野猪着实不轻,起码有个三百五十斤,是个大家伙。
到河边以后,沈玄青手松,野猪后腿重重落地,猪身都颤颤。
河水湍急河面宽阔,哗哗哗流淌,这里依旧是深山,河水离村子很远很远。
他拔下野猪脖颈间重箭,箭头是淬麻毒汁,他蹲在河边,单手往箭头上撩水,血水顺着箭尖往河岸泥地上滴落,待血迹干净之后,他这才把箭横放在岸上,箭头浸在水里,箭身用石头压着。
公野猪脖颈间流下血,身形也在摇晃,出乎意料是,它并没有倒下,麻毒汁对人来说沾之即中,没有破皮都能麻痹。
沈玄青并不畏惧,他从树上滑下来,和重新打起精神公野猪对上视线。
常说猪笨,可事实并非如此,那野猪身形实在庞大,看见他后便冲将过来。
沈玄青站在原地搭箭拉弓,瞄准野猪额头,寻常羽箭对付不野猪,这重箭头就不样。
箭未射出去,快冲到跟前公野猪轰然倒下,丑陋长嘴和獠牙离沈玄青不过四五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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