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乖仔脑袋,陆谷不再逗它,拿起地上镰刀继续干活。
“没留神,割破手指。”陆谷在野草丛中发现大蓟,他手上沾不少血,于是说道:“你帮把大蓟挖出来。”
沈雁听连忙过来,将大蓟挖出来后连竹筐和镰刀都不要,两人脚下匆匆赶进后门,家里有布条,不然不好把草药缠到手指上。
乖仔原本在河边玩耍,看他俩都跑就追上来,只是半路看见自家镰刀和竹筐,停下围着竹筐转好几圈,似乎有点无措,最后还是守在竹筐旁边。
拇指被缠好之后,陆谷动动,其他四指不受影响,活还是能干,就是这两天不好沾水。
他右手上还沾着血迹,只手不好搓洗,沈雁就帮他洗干净。
布兜给他装点花生米,总比只啃干粮好。
“过两天豆子晒干,咱俩捡些出来,让娘给咱们炒干豆子吃,咬起来嘎嘣嘎嘣,虽费牙些,但越嚼越香呢。”沈雁把碗放在桌上,提起茶壶给他俩都倒水。
“嗯。”陆谷点点头,又说道:“不过要看你二哥哥什时候想上山,说不定就在这两天。”
打狐狸是有时节,过这段时日天冷,若是下雪话就再上不去,沈玄青昨晚还说该收拾收拾上山。
沈雁只得说道:“那好,给你俩留着豆子,回来再吃。”
沈雁擦干净手把布巾搭好,说道:“谷子哥哥,那你在这里歇。”
“不用,都包好,只是割草而已,不碍事。”陆谷没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再说缠好几层布呢,足够厚实。
沈雁年纪小,性子也没沈玄青那倔,大人怎说她就怎听,她今年才十二岁,在她眼里,陆谷可不就是大人,她犹豫下,但见陆谷毫不在意,和她起往后门走,就没有多说什。
出来发现乖仔在看东西,陆谷揉揉它脑袋,小声夸道:“真乖,知道看咱们家东西。”
“汪!”乖仔叫声,毛茸茸又软乎乎耳朵被陆谷揉几揉点也不反抗,眯起眼睛看着还挺舒服。
她忧虑烦恼不多,成天见除干活就是想着吃点什,不光心里惦记,嘴上也“直言不讳”,陆谷悄悄笑下,心道幸好娘不在这里,不然又要说沈雁嘴馋。
家里禽畜多,他俩歇会儿,就顶着日头出门打草去。
秋日太阳比夏天好受多,没有那毒辣,陆谷弯腰割草,不曾想手中镰刀没控好,锋利刀刃也不知怎滑,在左手拇指指腹上擦出道口子,血登时就流出来。
他吃痛将镰刀放下,右手紧紧攥住左手拇指四下寻找止血大蓟,小蓟也可,捣烂都能敷到伤口上止血。
不远处沈雁发觉他不对,便问道:“谷子哥哥,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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