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后吃糕饼肚里虽不饿,但这大冬天,光是想下肉和肉汤滋味,就叫陆谷有点馋。
他弯起眉眼,说:“那咱们晌午也不必炒菜,把菘菜切,放进肉汤里煮,吃时候肉和菜都有。”
之前几次炖肉时候,他们就是这样吃,菜叶子过肉汤,吃起来更香呢。
“好好,就这样。”卫兰香点着头赞同,无论陆谷还是纪秋月,来他们家后那都是乖巧,从未搅和过闹心事,她心里自然喜欢,他俩无论想吃什,只要能办到,别说两个儿子,连她也会想着法儿弄来买来。
况且自打沈玄青成亲后,只头先那段时日叫人糟心,后来就越过越好,这不前几天沈玄青从府城卖狐皮回来,在孟大岳那里买不少猪肉猪骨,连人带狗都有吃
沈尧青拿铁锨粪篮子去铲兔粪,卫兰香走出堂屋前给泥炉里添两根柴火,等下进来定然要烤烤手,多添点省得火灭。
她到柴房从垒起来堆菘菜上抱两颗,今年在这边种菘菜很多,菜地里还有些没收完呢,留着地里等下过雪,就是冻菘菜,同样好吃。
柴房这堆是给兔子备下,她将菘菜放到剁草木板上把菜根切,又将菘菜叶子竖着切成长条,喂兔子不像鸡鸭还得剁碎。
把切好菘菜叶子装进食盆,端起食盆往兔窝棚那边走,大冬天哪有鲜草鲜树叶,除菘菜以外,还得给喂干草,如此干湿混着,好叫兔子能吃饱。
她喂惯兔子,过来还抱着干草,窝里兔子看见,不少都蹦到兔窝前面等待。
他们养兔子还算精细,天冷就给每个兔窝兔笼垫厚厚麦秸稻草,十三亩麦子和八亩水稻割下麦秸稻桔点没扔,全都堆成草垛,足够个冬日用。
兔窝里麦秸尿湿三四天就会换次,换下来湿麦秸也不会扔,铺在院里晒干,照样能当柴火烧锅,其中混着兔粪又如何,乡下人都是这样过来。
沈尧青在窝棚里扫粪铲粪,窝棚两侧都用竹篾围绑起来,上下围很严实,风就无法从两边吹进来,头顶草棚也弄得结实,全是山上砍下来圆木,又铺层茅草,不会漏雨滴水,架起圆木多,雪积再厚也不怕压塌。
陆谷摸完鸭蛋把篮子在堂屋放好,转头见卫兰香进干草屋,他便匆匆过去,两人都抱捆干草朝兔窝棚走,这多兔子,顿就得喂不少菘菜和干草。
卫兰香边走边笑着说:“今儿下雪,头先买猪肋骨不是没吃完,和你阿嫂说,咱们今天炖猪肋块儿吃,就同去年那样,把马勺架在泥炉上围着吃,暖和,方才和你大哥来时候,她和沈雁已在砍骨头,到时炖它个时辰,肉也烂,汤定然香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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