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顾家着急给大儿子成亲,又是诚心谈婚论嫁,明面儿上总不能说咱们还要多留雁雁年,叫人家听见,还以为咱们不诚心找。”
卫兰香从沈玄青口中得知顾承越之前相看媳妇时候遇好几次挫折,不顺当,顾家急着给他成亲也能想通,不然街坊四邻各种言语谈论,叫人心烦。
“吉兴镇离咱们哪里算远,雁雁多走几步路,不就到二弟那边,见天儿去找谷子都行。”沈尧青宽慰她。
卫兰香这才点头:“是,就隔两条街,嫁到顾家也好,二青在那边,离得近,不怕她吃亏。”
因实在羞窘,沈雁吃饭都是在房里,压根儿没出来,小女儿家脸皮薄,家里人都知晓,没故意在她面前调笑。
回家后卫兰香几人问沈雁意思,纵是亲娘,也让她十分羞窘,最后只轻点头算是表态,在家里人笑起来后,她羞不行,干脆回房里做针线。
如此,亲事总算有着落。
只有这个女儿,卫兰香心里还是舍不得,吃晌午饭时同两个儿子商议时,还说想留沈雁在家里年。
“顾家那边回头找媒人去说,咱们家嫁女儿马虎不得,无论他们在镇上如何,三书六礼样都不能含糊,照着规矩,请帖回帖等套套办起来,少说都得年呢,这年雁雁不都在家里。”
要说乡下泥腿子,能和镇上读书人成亲,念书好读书郎多受人敬重,考上秀才后最不济也能教书,属实是攀到高枝儿。
纪秋月听他们几个商议完,笑道:“那顾承越们曾见过,就上回雁雁去卖手帕,在绣坊门口碰见,他那会儿不知怎,瞧着呆头呆脑,兴许是见那下,今日瞧着就好许多。”
沈玄青沈尧青皆是愣,都没想到沈雁早见过顾承越。
“对,那天也在呢。”陆谷给灵哥儿喂口蛋羹,随口说道:“那会儿见他面熟,后来去买布才想起,在铺子里买过几回肉。”
沈尧青拍桌子:“这小子,也不知是见雁雁后才
连纪秋月和陆谷这几天都在想,他们家以后可能有个读书人亲戚,上午见沈雁点头后,都为她高兴。
而且顾承越并非穷酸书生,家境好,不过他们家嫁女儿,哪能在气势上弱。
沈尧青见老娘神色还是不大愿意,笑着继续说:“眼瞅着到年底,年节前后都忙,若婚事各种礼节繁缛,年半光景也是有,到后年雁雁十六岁,不算小。”
“才十六呢。”卫兰香擦擦眼睛。
沈尧青这个当大哥,从小看着沈雁长大,同样不舍,他轻叹声,这才笑着开口:“这也好办,各种书礼上拖他们拖,到算成亲日子时候,同他们定个靠后日子,如此能多留大半年,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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