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也是戴着罂粟花冠玫瑰。
他故意翘起兰花指冲笑,“像不像女人?”
下意识摇头,不像,点也不。虽然周也在心里不算男人(男人是和韩胜伟这种,又疯又脏又硬,周也是美韧),但绝对算不上女人,女人生下来就应该被宠着惯着,就跟买不起玫瑰样,又软又香。
有点口干舌燥,“
花这种东西真很奇怪,拿在手里莫名其妙就有仪式感,曾很多次在楼下看到周也,这回竟然有点紧张。
毕竟是第次给老婆送礼物,怕他会不喜欢。
如果周也敢说个不字,就敢把花塞到他屁眼里。
蹭蹭跑上楼,敲门时候还在喘,把花瓣拢拢,想让它看起来别那惨,结果手指露在外面冻僵,有点不听使唤。
周也开门时候吓跳,他看到手里东西挑挑眉,“又捡个什回来调戏你哥?”
讨个好听彩头。
扫眼价格,五百二十块。
突然感觉玫瑰没那好看,那红色变成人民币红。
在店员诡异眼神里匆匆跑出去,听到她很不爽地拖拉椅子声音。
周也现在算半个病号,去排队给他买羊鞭汤。排半才想到他伤是后面又不是前面,临时改口换成羊宝。
“,给你买花!”把花塞到他手里,这才发现茎秆给捏烂半,手心里满是黏糊糊深绿色汁水。那朵罂粟被周也捏在指间,以个很可笑角度折腰,就跟竟然想要给周也送花样可笑。
突然感觉沮丧,灰溜溜抱着羊肉去厨房加热,实在怕他嫌弃还是解释句,“其实去花店,但玫瑰太贵,人家不拆卖……”
天爷,如果时光能倒流,定在门口就把花吞到肚子里去。
“小奕,”周也叫,转头,看到他在耳边别朵罂粟,“好看?”
周也真很会装范儿,那截烂茎被他掐断,剩下点埋在头发里,那花仿佛真是从他耳朵上长出来。深红瓣,黑色籽,衬着他蜜色皮肤,曼丽艳情。
煮肉大锅旁边种两棵罂粟,被吹得蔫蔫,花瓣支棱开露出里面黑色籽,就跟被风强*样。
老板边剔肉边揪把叶子丢进锅里,见盯着他看,随口和聊起来,“放点叶子不碍事,煮出来肉更香。”
“这花……能卖朵吗?”把羊宝揣怀里暖着,“十块行不行。”
“你要话就掐走好,”老板给找钱,利落地把花摘下来,“现在这季节也没法打种,光图个好看。”
走到楼下时候步子还在飘,周也靠在窗户边抽烟,那窗子生锈只能开条缝,从底下模模糊糊能看到团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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