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时候周也直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害臊还是不想让看到他哭。面对面体位,把周也腿往胸口压,肩膀抵着膝弯,先是在入口浅浅戳弄,全顶进去后他鼻翼轻轻翁动,副可怜惨
赶他去睡觉,眼底青黑片跟熊猫似,别二十多岁长个大眼袋,不知道还以为肾虚。
他烦管他,本来脑子就算不过来数,被打断全乱,气得把烟盒砸后脑勺上,“屁崽子,不算清楚账哥拿什养你?”
把最后个空填完,告诉他蓝景行给找个家教活儿,寒假给初中生辅导英语数学,都是学校老师孩子,愿意提前结账。
“小时比你端晚上盘子挣得多,”补充道。
周也愣下,说不出他是什表情,焦虑症犯样摁着圆珠笔屁股,“哦……”
把自己折腾得身心俱疲。
“哥啊,哥……”趴在周也耳边,脚仿佛不是自己,“你死后想把骨灰撒进海里吗?”
“想不想你说算,”他揽住腰,把手插在校服裤兜里,“你就是给扬,也不能出来揍你啊。”
“那就找人把咱俩骨灰拌在块,扬在水沟里。”
“你想变成鱼吗?”
过会儿,他又说,“小奕,你是不是觉得哥挺没用,连供你上学都不能。”
说那你别供,等赚钱养你。
他点点头说好,副魂不守舍样子,心疼看到他这表情,差点想说要不不干还是你养吧,家教这种活需要耐心,蓝景行跟谈很久,他说你首先得学会控制自己,才能保护你想保护人。
过去抱住周也,跨坐在他腿上,有瞬间看到他眼底有水光在闪,再抬头时候却只剩抹红痕,他说烟抽多,有点辣眼睛。
去吻他眼皮,舌尖压上去舔,挤出来水又苦又涩,顺着眼角往下淌,周也让弄得湿漉漉,睫毛像被打湿蝴蝶翅膀。说你至于吗?等考上大学赚钱,你不得哭死。
“变成那种很小水母……灯塔水母,死去瞬间恢复新生,睁开眼还能看到你。”
周也大笑起来,也仿佛舒出口气,们是被命运锁在起两个倒霉蛋,是很多人都不会接受同性恋,们在接吻,做爱,们乱伦又恶心,却还想和他在起,辈子不够,下下下辈子也不够。
人生在开局就塌糊涂,自以为从韩胜伟手里抢到周也,其实是他把捡回家。
周也可以是父亲,是母亲,是老师,是情人,生命里从没缺少过这些角色,爱或许不算什,但失去爱将无所有。
回家后还有半张试卷要做,周也点烟在床头算账,他把窗户打开条缝,冷空气倒灌进来,又凉又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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