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拿掉嘴上叼着烟,皱眉说:“也不知道哪个大哥在厕所门口吐,整个走廊臭气熏天,保洁忙着走不开,你想办法处理下。”
沈晚欲接连打扫七八间包房,摆脱四个打他鬼主意客人,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他面色无虞,毫无异议地说:“好,现在就去。”
老板拍他肩膀:“辛苦。”
厕所闷热,散发着股难以
沈晚欲不慌不忙地对上他视线,伸出两根手指晃晃。
“看不出来啊,”男人声线稍扬,眼神要撩不撩,“你他妈分钟值十万?”
“都说物以贵为稀,价格越高,越能衬您身份,”沈晚欲面不改色地颔首,钢笔尖点在纸上,“现在帮您下单?”
男人被噎道,再看眼身前这人。
高挑身影格外惹眼,统定制衬衫马甲,襟前根银色领结,但他气质孤傲,不是个容易上钩,出来玩都图你情愿,人家不愿意就算,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欲听腻,老套搭讪话术,今晚第四个。
沈晚欲无视那束火热目光,板眼介绍主打新酒,男人表面上听着他说话,视线却极其轻佻,扫过沈晚欲眼尾泪痣,脖颈,腰,最后定格在他包裹在黑色西裤里长腿上。
腰挺细,只手掐得过来,这长腿腿适合扛在肩膀,顶晃,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摇摆波浪。男人喉结滚,心里有些火烧火燎:“音乐声太吵,听不清你说什,你靠近点。”
沈晚欲将本子放在矮几上,挺直背脊:“刚刚介绍那几款酒单子上都有,您慢慢看。”
沪影周围这圈都是艺术生,长相个顶个好,但他确实很特别,眼尾那颗泪痣在烟雾弥漫撩人心弦,分外诱惑。
“算算,”男人遗憾地耸耸肩,“给来杯威士忌吧。”
沈晚欲点好单,退出包房,走到柜台就碰上慌慌张张老板。
两人差点迎面撞上。
老板哎声,伸手抓住他胳膊:“可算找到你。”
沈晚欲后退步:“您有什吩咐。”
男人假意翻看页,丢开本子,用极其暗哑声线说:“你是新来大学生吧,今晚要卖出多少酒啊?”
沈晚欲将心里那点厌恶藏得谨慎,面上带着笑意:“店里规矩,上不封顶,当然是越多越好。请问您需要加量吗?”
男人放下二郎腿,抬起桌面上酒杯,往沈晚欲面前掷:“加多少,你能坐下陪喝杯?”
“麻烦您稍等,看下今晚营业额,”沈晚欲低头察看单子上售量,抬起眸,“这样,您再点两百打,就能下班。然后,有分钟时间跟您喝酒。”
“多少?”男人疑心听错,甚至侧过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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