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生日宴正式开始。
再见面，两人都恢复
正人君子
模样，周文泰没再来找茬，孟亦舟带着沈晚欲到处转悠，在他牵线下
沈晚欲腰线瞬间紧绷，
动不敢动，站得如座石雕像。
静默片刻，孟亦舟又问：“你觉得鹿犄角、脖子、背脊线条怎
样？”
沈晚欲喉结轻滚，说：“很漂亮。”
孟亦舟看着画，摇摇头，似乎不太满意：“是吗？可
觉得没有你漂亮。”
沈晚欲时没听懂：“什？”
其容映溪上，
有缘得见春。”
沈晚欲继续捡着不暧昧话讲：“你提词？”
孟亦舟眯起眼睛，似在思考，忽地叹谓道：“突然觉得这词，好像不太适合这幅画。”
沈晚欲随口接：“那哪句合适？”
擦过镜面。
“好看吗？”他停下系扣手，半敞衬衣就这袒露在镜子里。
沈晚欲浑身震，扭过头去，暗骂自己色令智昏。他企图转移话题：“你画，忘记点睛。”
身后骤然探出只胳膊，孟亦舟把毛笔塞进沈晚欲手里，以交叠覆盖方式握住他手：“还剩最后笔，不如现在点。”
他身量高，这个姿势完全把沈晚欲困在双臂间。
“你颈更白，背更直，如果没记错话，腰上好像还有两个腰窝，”孟亦舟脸正色，在他耳边说风流话，“哪里都比这只小鹿好看。”
轰声，脑子里有什东西炸。
沈晚欲红着耳根收回手，从他臂弯里钻出去：“那什，快走吧，客人肯定等急。”
说罢，溜烟似逃跑。
房里剩下孟亦舟人，他坏笑着倚墙而立，直看着那抹仓皇而逃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孟亦舟迫近步，挑达地嗅嗅沈晚欲鬓发：“看不如用①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心曲。”
孟亦舟更紧密地压上来，胸膛与后背贴得更近，呼吸喷薄在沈晚欲耳根上，酥酥麻麻触感裹着特有琥珀香气，像如浪潮水，波波涌过来。沈晚欲低着头，视线往下看去，发现自己双腿有些轻微发颤。
沈晚欲咬咬牙，说：“……你自个儿来吧，怕不小心毁你画。”
“别动，马上就好。”孟亦舟伸出另只胳膊，强势地环住他腰。
画作最后笔很关键，差之毫厘，画作就废。
沈晚欲手臂僵硬，但他仍然稳着声线：“什时候学国画，这功底没个十年八年也出不来。”
“小时候性子急，爸逼练字也静不下来，索性找个老先生教画画，那老头脾性严苛，画不好要挨打。”说着，孟亦舟握着他手，缓慢落笔。
落款处有题词，飘逸瘦金体。
“松径长寂寥，
野鹿匿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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