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空间很大,分为上下两层,不像住所,更像工作室,装修是那种冷淡工业风,第层陈列着无数乐器,钢琴,贝斯,架子鼓,各种弦乐器和吉他……
“都是以前吃饭用家伙,卖不上好价钱,丢掉又可惜,”萧山神色有些落寞,手指轻轻拨下鼓面,“只好带过来。”
“随便看看吧,要是有喜欢,送你两件,”萧山向二楼厨房走去,“去泡壶茶。”
萧山和沈晚欲相识于柏林,那时候是沈晚欲最难捱日子,他办理入学后,白天上课,下午去医院照顾宋丹如,其余时间都在打工。沈晚欲经人介绍,进剧组,萧山有次捡到沈晚欲遗落笔记本,里头标注他对原著见解,萧山从那些字里行间读书难能可贵才华,介绍位制片人给他认识,沈晚欲几经周转,终于得到《鸟眼睛》改编机会。
萧山和沈晚欲关系,是谈得来忘年交,是他最黯淡无光时候发现他身上充满无限可能伯乐,也是于他有恩恩人。
能到他住处。
烟雾缭绕,早上八点半出发,达到小湾时已经是下午两点,沈晚欲走得胃部绞痛,脚底起血泡,为减轻装备,他只带箱牛奶和袋水果。
穿过茂密竹林,小排农庄就在不远处,沈晚欲忍痛忍得满头大汗,心里却很开心,他想,幸好不是孟亦舟来。沈晚欲单手拎礼品,另手捂住阵阵抽搐胃,瘸拐地往前走。
白色那栋房子前石桌旁坐着位中年男人,膝盖上趴着只黑猫,男人指尖捏着白子,正对棋盘敛眉沉思。
察觉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黑猫敏锐地扭头,喵地叫声,惊得主人回头。
萧山左手拿透明茶壶,右手拎着迷你型碳炉,从楼梯上走下来:“别站着,坐。”
“喝点儿这个,”萧山点燃炭炉,倒杯茶,“你带来那些水果样切点,也不知道好不好喝。”
沈晚欲接过杯子:“谢谢萧叔。”
沈晚欲默不作声地,揉揉发疼胃,他胃病是在柏林时染上,那会儿吃饭不
那人穿件褪色灰毛衣,两鬓已经斑白,比柏林初见时老许多,国字脸,面部肌肉微微下垂,胡渣没刮干净,有些沧桑。
沈晚欲叫声:“萧叔。”
萧山见沈晚欲,露出惊喜笑容,将膝头猫赶下去,起身来迎:“到怎不给打个电话,好下山去接你。”
“这远路怎好意思让您跑,”沈晚欲弯下放下那两袋并不贵重见面礼,抬起脸颊,丝毫看不出疲累,看眼那半生半死棋盘,“您又在下棋。”
萧山将手里白子丢进盒子里,笑道:“山里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哈哈,咱们别站着说话,快进屋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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