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欲侧过脸颊，捧着孟亦舟微凉
手，在眼泪婆娑里亲吻他虎口那道伤疤，嘴里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他想起孟亦舟那件冒线头旧外套，想起他应酬回来满目愁容，想起宋丹如死，刘红艳意外，他无法说出，
不想拖累你。
也无法说出，孟亦舟是他心里高悬不落月亮。
他舍不得让月亮掉落泥潭，而凡人想要去往天上，搭建天梯唯
方法就是钱，他需要很多很多钱。
沈晚欲说不出任何话，只能闭着眼睛，任由泪水淌满双颊。
，孟亦舟还没开始说，沈晚欲就预感到
紧张。
“沈晚欲，”孟亦舟声色低沉，他微微俯身，“确实忘不掉你，这七年来，没有天忘记过。”
听着这夜色中自述，沈晚欲眨眨眼，鼻腔就如扎进无数细小尖针，眼眶湿润根本止不住。孟亦舟十分平静，云淡风轻地像在讲别人故事：”告诉过自己，不过是失去而已，本来就没有个人能够完全属于另个人，不必难过。”
“这世界上大部分对来说并没有多少意义，”讲到这里，他仍然是平淡，“为对抗虚无，找到电影。可是你那
不同，你曾经让体会到比电影还要多很多快乐。你是知己，朋友，爱人。”
“你对笑笑，”孟亦舟边说边揉沈晚欲头发，他柔和得像轮月亮，“就像把整个世界给。”
“你走以后，跟自己讲。没有走不出局，没有迈不过坎，也没有忘不掉人，”孟亦舟脸上没表情，手上为他擦眼泪动作却很轻，“人生海海，你都会另有所爱，这没什不好。可是做梦，梦到曾经，意识到它是生命里不可复制快乐，大概再也找不到比那更快乐事。”
“所以人多矛盾啊，”孟亦舟俯身
沈晚欲哭，泪水无声地滑出眼角，他静静地听着对面剖开颗怦怦跳动心。
“但是你走得那决绝，甚至连句话都不给留。你这个人，表面上温温和和，实际骨子里比谁都狠，”孟亦舟每多说句，沈晚欲眼角泪就更汹涌点，他指腹捻过，皮肤泛起红，“好恨你，又舍不得真恨你，毕竟你让那快乐。”
“按照世俗定义来看，好像是比你条件好，比你家世好，切都优胜于你，”孟亦舟修长指尖在他五官上跳舞，眉心，唇珠，下巴，最后在他鼻尖点点，“但你知道吗？在这段感情里，你才是那个主宰切王。”
沈晚欲心痛得有些喘不上气，强压着自己做个深呼吸。
“就是想不通，到底为什啊，”孟亦舟微微蹙眉，仿佛在思考个异常复杂问题，“为什你要在二十岁那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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