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煜重新把目光转过去:“你睡没睡着你问?”
“也是。”傅予寒揉揉眼睛,只觉自己是睡糊涂,
“是笑点高,”傅予寒微怔,而后揉揉脸,“又不是面瘫。”
闻煜没接腔。
他不确定傅予寒知不知道杨帆和褚磊他们都在背后吐槽过“傅予寒可能真是面瘫”,但他不准备告诉他。
车上高架,灯光掠过速度倏地变得飞快。车内安静下来,没过五分钟,闻煜再侧头看去,傅予寒头点点,快要睡着。
这下午傅予寒挺辛苦,几乎没休息过。他几乎粘合在处上下眼皮被长长睫毛盖住,在极浅淡脸颊上落下浓墨重彩阴影。
“徐倩怡为道谢,帮抄星期作业,刚好那段时间晚上要去医院陪床,没多少时间写——大概就是这熟悉起来吧。”傅予寒低低头,“后来才听说那几个人也是钱凯乐找来,本来想上演出‘英雄救美’戏码,结果被截胡。”
闻煜看着他。
“嗯?”傅予寒抬眼。
“你刚刚……”闻煜轻声问,“是不是笑?”
傅予寒怔,平直嘴角微微上扬:“你不觉得好笑吗?‘英雄救美’主角临时换成个……”
傅予寒瞥他眼,有些莫名,“你自己也是挑人才记事,何苦挑刺?半斤八两。”
闻煜心道挑人也不是你这种挑法。
他撇撇嘴,没出声。
傅予寒想好会儿才想起来:“好像是高下时候,五长假之前?那天放学因为件什事在学校留得特别晚……”
傅予寒对自己几点回家般没什概念,对他来说都差不多。
很漂亮。
闻煜静静地盯着。
车开到半途,傅予寒忽然惊醒,“……”
闻煜倏地收回视线。
“睡着?”
他挑下半边眉毛,漆黑瞳孔被窗外路灯染上光点。
就那秒。
闻煜能听出来,傅予寒没说出来话是“基佬”,但他没get到笑点,注意力完全被那瞬间表情所吸引。
“……真不好笑?”傅予寒笑意渐收。
“还行。”闻煜回过神,“比较意外原来你表情也没想象中少。”
之所以记得这个细节,是因为那天放学路上人烟稀少,而他正好跟杨帆聊到新开麻辣烫店,于是出校门后拐进条他平时偶尔才会走小路,然后就看见徐倩怡和葛然。
他生性冷淡,虽说入学半年多,但班上同学能叫出名字都没几个,这两个好歹认识。
个是班花,个是班长。
她们两个小姑娘遇上点麻烦。
女孩子再大胆,独自在外也有顾虑,但傅予寒就没什顾虑,他把找麻烦人给收拾,送两个姑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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