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有点微妙。
初中
时候他听过很多赞美，那个时候，他觉得这些老师根本无趣得要死，只要学生成绩好，不管他人品如何、兴趣爱好怎样，闭上眼就能夸夸夸。
可是许久没听，再听见，竟然意外觉得还不错。
虽说他不是图这些才决定好好读书。
可是有那
瞬间，他在这些赞扬里，感觉到自己好像正在渐渐活过来。
虽说还是不懂，但不是完全无知。
就好像他在张白纸上画
个填色游戏，虽说颜色还没填上，但框架正在逐渐完成。
周五那天中午，闻煜看着傅予寒揣着兜去办公室。
他走路样子像是去找茬，但可能只有闻煜知道，他其实是去问问题。
那是两道很基础题目，闻煜瞥眼就至少能写出四种解法。
但是——
“什时间？
准备周末去四哥那里看看，他说可以教画画。”
“周六早上？”闻煜说，“检查完可以带你过去。”
“行。”
天气转凉，别说是他，所有人都喜欢窝在座位上，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教室里讨论题目氛围比往日更重。
头，时不时就有落叶晃晃悠悠地从枝头落下，擦过水泥路面发出空洞“咯咯”声。
傅予寒开门进教室，把自己窝进座位里，不动。
6:45，闻煜把袋早点放在他桌上。
傅予寒本来在补觉，被叫醒还有些奇怪：“你不都踩点进教室，今天怎这早？”
“猜你没吃早饭。”闻煜看他两眼，压低声音，“这周末记得再去医院复诊次。”
周六早，傅予寒如约去闻煜家。
因为提前约好时间，这天闻煜好歹是在早上起床。没精神人
什叫舍近求远？
傅予寒这种行为就是。
啧。
傅予寒自己并没有被同桌嫌弃自觉，他只是按照自己节奏去问问题。
昨天中午办公室没几个学生，但老师都在，纷纷对他“回头是岸”表达赞许。
傅予寒落下天功课，看着前天空白卷子头疼。不过他很有韧性，想好要补课，面对横竖看不懂试卷居然也没露出半点不耐烦。
中途葛然路过，看见他在写试卷还问几句，告诉他如果有问题可以找她。
闻煜……围观全程闻煜愣是憋着句话没说。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傅予寒确不像他想象那样，那需要帮助。
仅仅过两天，这个人就从“两眼抹黑”进化到“能够分门别类整理知识盲区”程度。
“没事？”傅予寒茫然。
闻煜：“带你去。”
他语气平静，却有种说不出不容置疑，傅予寒很是无语：“……”
算，去就去。
跟闻煜争论这种事，比去医院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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